子看着太子,不紧不慢道:“臣不日将随父亲返回岭南,义妹今日所抄经书,亦是要交与臣带回母亲陵前供奉。此处已经备下斋饭,义妹可就在此用膳无妨。”
太子看着世子,目光不定,少顷,瞥向漪如。
这自是规划,虽不知世子为何会帮着自己撒谎,但两害相权,跟太子比起来,漪如更乐意跟世子待在一起。她顺水推舟,向太子一礼:“一兄所言极是,太子恕罪。”
太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少顷,收回目光,冷冷道:“如此,卿等自便。”
说罢,他没有停留,径自向佛殿外而去。
一干仪仗,浩浩荡荡,前呼后拥地跟着太子离开,佛殿外重新归于安静。
漪如站在殿门前,伸长脖子,视线越过阑干,望着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花木和屋舍掩映之中,一口气松下来。
再转头看向世子,只见他已经回到了书案前,一边坐下,一边唤来汪全。
“严女君在殿上用膳。”他说,“去取斋饭来。”
汪全应下,转身离开。
漪如看着世子,忍不住好奇地问:“世子为何帮我?”
“自是因为你方才的话还未说完。”他说,“你说你梦到我摔断了脖子,后面的事如何?”
漪如道:“世子不是说我一派胡言么?”
“自是一派胡言。”世子目光平静,“可我还想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