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看着他沉默下来,继续道:“文吉,叔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我仔细想了想,纳两房妾进来,一来能生养儿女,二来也能帮我管管这个家。到时,不仅家中热闹些,漪如他们手足多了,日后也好有照应。”
“照应什么。”严祺嗤之以鼻,“叔祖提给我纳妾,也不是今年才提,他怀着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么?”
“我自是知道,故而纳妾也不必按着他的意思去找。”容氏道,“只要你喜欢,性情又和善的,都可收到家里来”
“越说越不像话。”严祺皱眉,打断道,“我喜欢谁去?我在外面有没有人,你还不知道么?”
容氏的嘴唇动了动,少顷,狠下心来,道:“你不必瞒我。那日你去宋廷机的生辰宴吃酒回来,是何人作陪?那日的衣裳我还收着,口脂印有好几处,你要看么?”
严祺看着她,瞠目结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即刻想起了那些宴上陪酒的艳丽女子。虽然他一开始就不让她们靠近,还将她们摒退了,但那酒越喝越多,醉了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想来,那什么口脂印,就是后面蹭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