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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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岁的严楷眼里,这驿馆跟京中的家里或者皇宫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殊异之处。比起那些漂亮的屋子和奇珍花木,严楷更关心池子里的小鱼多不多,假山的洞里有没有黄鼠狼或者蛇。
至于漪如,她也对这高屋华堂毫无兴趣。她关心的,是外祖父容昉和外祖母林氏。
从京城出发之前,严祺就已经派人分别捎信给容昉在南阳和扬州的住所,告知他要到扬州赴任之事。漪如估摸着,若是容昉在扬州,这时已经应该已经收到信了。
这一路上,吴炳可谓信守承诺,对漪如言听计从,有求必应。
才落脚不久,他就去打听回来,道:“小人到容公的家中去问,说主公的信,这边收到了,可容公正巧不在。半个月前,他和林夫人去了余杭,不曾看到信。”
漪如问道:“可知他们何时回来?”
“那边说不知道,容公出门一向随性,便是派人去找,也不知往何处找。”吴炳道,“不过那府里的管事知道了主公和女君公子来到,过不久就要过来请安。”
漪如听罢,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