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就是针锋相对,先前还跟我等理论该不该跟长沙王走近。”
容昉道:“这有甚奇怪。那些话,你觉得像小童说得出来的么?那桩桩件件,文吉也曾与我说过。想必是文吉和静娴私下议论时,被漪如听了去。”
林氏听着,觉得倒是有理,微微颔首。
“只怕文吉若知道了吕公和阿霁跟我等一起出来,会很是不高兴。”她说,“你可想好了如何交代?”
“木已成舟,还能如何交代?”容昉摆摆手,“他忌讳也是情有可原,日后长沙王那边的关系,便交由我们来走,放心,跟文吉讲清楚道理,他不会不愿。”
*
仆妇和仆人们收拾了屋子床褥,伺候李霁和漪如兄妹洗漱更衣,照料他们睡下之后,就退了出去。
漪如躺在床上,听着仆人们的脚步声消失在小楼外面。
没一会,楼板上传来李霁的声音:“睡了?”
漪如即刻坐起来:“不曾。”
说罢,她披了衣服,抱起枕头,穿上鞋下楼。
楼下,灯火仍然点着,严楷和李霁都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漪如脱了鞋,走上床去,放下枕头,也钻到被子里面。
“先前说到他们偷偷摸摸跟着那老道进了山里,”李霁开门见山地催促道,“后面如何了?”
这故事有些阴森,严楷随即钻到被子里,却又不甘心不听,从底下露出两只眼睛。
漪如继续把故事讲下去,直至深夜。李霁听得颇是兴致勃勃,眉头时而蹙着时而展开,眼睛里目光灼灼。
他还颇是大方,当漪如觉得脚冷了,往他那边伸去,他也忍了下来。
漪如讲完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
灯吹灭之后,三人终于睡下。李霁躺在被子里,仍意犹未尽。
“他们二人,从此就再不曾见到了么?”黑暗中,漪如听李霁问道。
漪如有些诧异,道:“你不是不喜欢听这两人谈情说爱的地方么?”
“不过问问。”李霁不耐烦,“既然是故事,总要讲全。”
“不知道。”漪如老实道,“书里不曾说,只说后来,他为她坟上种下的海棠花,每年都开得很是繁盛。”
李霁没出声,好一会,道:“这等故事,倒也有这等故事的妙处。”
漪如听着,莫名的,心中有些满足,仿佛这故事真是自己写出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