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正当漪如腹诽自己这是得了个什么小气的弟弟,忽然,一只竹篓递到了她的面前,漪如看去,却是李霁。
“给你。”他淡淡道。
漪如讶然:“为何?”
“我不要。”李霁道。
一旁的汪全笑道:“女君便收下吧。我们公子在广州,常年都能吃到各种渔获,鲜的干的,什么味道都有。女君就不一样了,日后回了京城,这些渔获确实难得吃到地道的。这一篓子,女君便收下,带回去给高陵侯和夫人尝一尝,也算我们公子的心意。”
漪如想了想,也对。
严祺毕竟是李霁正经认过的义父。
“到底是阿霁懂事。”林氏在一旁笑盈盈的,对漪如道,“阿霁这东西既是孝敬你父亲的,按理,你也该回一个给他父亲才是。这些日子我给你的绣样不是绣好了,取来让阿霁带回去。”
说到那绣样,漪如有些讪讪,面露难色。
她确实是从林氏那里拿了绣样来绣绢帕,不过这都是为了做样子,目的是留在书房里,好听李霁讲故事。
待得将绢帕取来,林氏看着,也面露难色。
绢帕一共两幅,一是松树寿桃,一是鸳鸯戏水。那松树寿桃,活像个放了一颗鸡蛋的鸡窝;而那鸳鸯戏水则好一些,虽歪斜了点,但好歹像两只鸭子。
林氏瞪漪如一眼,正当想着该怎么办,却听李霁道:“这两只水鸟的帕子有些意思,我父亲素爱王羲之,临摹过他的鹅,见得此物,当觉有趣。”
听得这话,林氏再度露出笑意,道:“如此甚好,礼轻情意重,便烦你带回去。”
说罢,她让仆妇将那帕子叠好,用素纸包了,交到李霁手上。
待得物什都收拾停当,容昉一行再度与吕缙辞别,下了船去。
那海船并不作停留,随即离港。
漪如跟在容昉夫妇身旁,望着大船缓缓离开。吕缙站在船头,朝这边招手。
李霁站在吕缙身旁,身形不足他的肩头高,那一袭白衣却独有一股引人注目的出尘之气,教人无法忽视。
他一动不动,眼睛似乎一直望着这边。
漪如朝他招招手,用口型提醒他别忘了书。
李霁仍然看着,好一会,似乎勉为其难地抬起手来,也招了招。
也不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的提醒还是没看到。
漪如放下手,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