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吕公和李公子是谁。吕公那边为了避免身份牵扯出麻烦,做得也甚是严密。再说了,吕公是我友人,阿霁是漪如的义兄,是你的义子,于情于理也算家人,一道出行又有何不妥?”
严祺还要说话,容昉摆摆手:“此事,我自知晓分寸,你不必再管。我跟吕公,先是好友,才到你和长沙王这层关系。我与他来往,亦与你无关。至于长沙王,他在广州,你在京城,你不愿与他来往,他莫非还能巴巴地追到你这边来?放宽心些,此事过了也就过了,不会有别人知道。”
见容昉话语坚决,严祺也只得应了。
回到后宅,他随即将漪如姊弟拉到近前,向他们询问这一路上的事。
漪如如实告知,当然,只着重告诉他自己如何抗拒跟李霁认亲,省去了那渔村里的事,以及跟李霁同住一处互相讲故事的种种细节。
严楷之前得了漪如的吩咐。她告诉他,若真相将来去广州看大蟒蛇,那么不管听到漪如说什么,附和便是。严楷乖乖照做,只跟着漪如做应声虫。
严祺仔细盘问了一番,确认他们只是同行,并无过多牵扯,也没有让闲杂人等发觉身份,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长沙王世子,对你们好么?”他摸摸漪如和严楷的脑袋,问,“可曾对你们无礼?”
严楷瞥向漪如。
漪如道:“不好,他从不喜欢与我们说话。”
严祺露出些不屑之色,却终于满意:“既然如此,你们也不许跟他说话,知道么?”
漪如乖巧地应了一声,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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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吴炳跟随严祺留在了扬州。
回到宅中之后,漪如闲下来,就将吴炳找了来。
“这是一个月来小人记下的宅中大小之事。”吴炳交给她一叠纸张,而后,又交出另一叠,“这是小人按女君吩咐,往崇宁侯那边打听的事。他这一个月来,每日做了什么,见了何人,都记录在其中,大致不会漏下。”
漪如翻了翻,只见严祺这个月以来,因为在家装病,几乎每日无所事事,没什么可写。
而王承业那边却是多得很,每日会客应酬不断,有厚厚的一沓。
“管事辛苦。”漪如颔首,“日后,我父亲这边就不必管事亲自记了,崇宁侯那边,还请管事继续打听。”
吴炳应下,却有些不解,好奇地问道:“女君打听崇宁侯那边的事做甚?可是神仙又有甚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