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什么生意。”
说罢,她将话头一转:“不过我在扬州时,见到些市肆货栈的兴旺之态,倒想起了管事来。我记得,管事从前也曾经商,是么?”
吴炳一愣,答道:“正是。”
“不知当年管事做的事什么生意?”
“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吴炳有些讪讪,道,“不过是夏则资皮冬则资絺,做些囤积倒卖之事,挣一点利钱。”
“据我所知,管事当年挣的可并非只是一点。”漪如道,“管事的本事,扶风乡间闻名,还出资修建乡塾,扶助孤寡,颇有仁善之名。”
提到这些,吴炳默然,少顷,苦笑道:“已是过去了许久之事,不足挂齿。”
“怎会不足挂齿?”漪如道,“管事当年若非误入歧途,想必生意仍然是好好的,也远不会沦落到卖身为奴的境地。先前管事做下的事,我说过不会追究,那便不会追究。不过管事那一大家子人还是要养的,将来也仍然需要钱财维系。不知管事可曾想过,将来这些钱财从何处而来?”
吴炳似乎明白了漪如的意思,望着她,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
正月过了初十,便到了一年最闲的时候。
年节的各种祭祀、人情来往已经做完,而朝廷还在放假,满朝文武贵胄无事可做,正好有空闲交游。故而初十之后,京城中的盛会就多了起来。
每日,严祺和容氏都要盛装打扮,不是去别人那里赴约,就是别人到家里来赴约,都是必要的来往,推也推不开。
漪如虽年纪小,邀约却也不少。有些是容氏这边的女眷聚会,有些则是闺秀们的游乐,有好几次,温妘问她跟不跟她出门去玩。
若是上辈子,漪如来者不拒。尤其是她跟太子定婚之后,在那些场合里,看着那些平日里不对付的人向她露出尴尬而生硬的笑容,说着讨好的话,她觉得十分爽快。
不过现在,她全无兴趣。天气日日晴好,连严楷都跟着严祺赴宴去了,容氏也抱着玉如出门访友,漪如却甘愿一个人留在家中。
书房里,炭火温暖。
她半躺在软榻上,一手拿起刚刚剥好的烤栗子放到嘴里,一手拿着书,看得聚精会神。
陈氏曾不敢置信,特地过来看她在做什么,见到那书封面上的“列女传”三个字,放下心来,面带微笑地走了开去。
这书跟列女传的关系,自然只存在于封面。它是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