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次,全年的利润都赔在了里面,让漪如心痛不已。
“此事我也有考虑。”漪如道,“海贸虽有风险,可路子已经打通,有了老主顾。若是歇下来不做,原来的路子便会被别人接手,于我等而言乃得不偿失。若是担心危险,便将一船货物分到几艘船上,宁可运费贵些,也不可让生意断了。”
吴炳道:“别的商号,其实也是这般做法,虽可安稳一些,却也非十全十美。货物一旦分批,各项成本也就上去了,运气若是不好,赔本乃常见之事。做海贸的商号,多的是一年辛苦下来,无风无浪,却反而蚀本倒闭的。”
“故而我等不能只将生意放在海贸上。”漪如道,“须得把别的路子也开辟开辟。”
吴炳好奇问道:“女君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漪如正要说话,忽而听外头传来一阵热闹,伙计们叽叽喳喳。
“哎呀不得了,孙勉家里闹起来了。”
“闹起来?怎么了?”
“还不是赌债的事。吴泉上门去要债,孙勉还不上,那债主就要将他女儿抵债,现在正拉扯着呢!”
孙勉?
漪如听得这话,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孙勉?”小娟对漪如道,“不就是那日我等在香粉铺里听说的,那个宝兰坊的主人?”
漪如想起来,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