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一瞬间让蒋月桐的眼泪彻底决堤。
“是!他打我了!”蒋月桐说着,把掌印依旧明显的一半脸颊侧给蒋文礼看。
身为父亲,他早该看到的,然而身为父亲,进门至今,他却丁点都没有注意过。
“这么多年了,您有没有哪怕一次认认真真问过我,我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
您还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吗?从什么时候开始,您每次联系我都是给我推荐偏方,要么就是推荐暖宫保宫的方法?
您让我怎么回复?我是女儿,您是父亲,谁家的爸爸会整天忽略掉女儿的内心感受,一门心思就是催孕催生?
那么多的方子,您问我用了吗?我没有一天不在用!我就是生不出来,可这就能成为我整日活在羞辱和冷漠中的理由吗?
我是本打算成为好妈妈的人,没有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更难过,可是有谁问过我的感受?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起我,可是您怎么能把我看成家里的耻辱?”
发自内心的控诉,一句比一句来得更加撕心裂肺。
蒋月桐原以为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从未想过是跳进了另外一个痛苦的深坑。
“你......”蒋文礼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一句话卡在喉咙间良久,最后只变成了一片骂声。
“浑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谁家的女儿不是这么过来的?你嫁给了人家,就是要生一个人家的孩子!
这事从古至今,天经地义!你自己不争气,还能怪得了人家小健不成?你要是早点生个孩子出来,他怎么可能还那么对你?”
“生孩子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吗?”蒋月桐觉得自己就快疯了,“他隔三差五夜不归宿,现在又动手打了我,他一定是有了别的女人!您就当我不孝好了,我就是要离......”
“啪”的一声,蒋月桐的疯狂被生硬的打断。
连哭声都戛然而止,蒋月桐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另外一半脸上,更加惊心的痛意锥心刺骨般袭来。
蒋文礼似乎也被自己突然间的举动吓到了,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低头看了看那只肇事的手,蒋文礼的目光反倒是一下子坚定起来,像是在完成某种冠名传统的使命。
再度扬起手,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扇在了蒋月桐的脸上。
不等蒋月桐反应过来,蒋文礼抬手扣住了蒋月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