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桐其实知道自家老父亲想说什么。
自打和陈健结婚以后,蒋月桐回家就没那么勤了,一日三餐和家务活绊住了她的手脚,那个时候的她是真的有心无力。
按照她自己的理论来说,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忽视父母都是有些不孝顺的事情。
可她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那时的父亲、包括小区里面的叔叔阿姨都会觉得理应如此,反倒是她连续几天回家的时候,会有人在背后说她不够顾家,结了婚还不懂得适时的收心。
好在,那个时候的父亲还是慈眉善目鲜有发火的,也会时不时偷偷教她,结了婚就要学着好好照顾陈健,不必太记挂着家里,就因着这样的温柔慈爱和后来越发繁重的家务劳动,蒋月桐终于还是变成了别人口中“贤惠顾家”的好女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蒋月桐义无反顾的离了婚,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候,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找到合适的住处,无处可去只能住在家里,然而别人并不知道实情,天长日久总会有嚼舌头根的人出现。
离婚的事实早晚都是要公开的,可要放在什么样的时间点公开,这在蒋文礼看来肯定是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有了工作和依然没有工作,也是一种再鲜明不过的对比。
蒋文礼极度爱面子,极其在意别人说什么不假,可追根溯源,这又何尝不是担心她的一种表现?
蒋月桐都明白的,父亲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处,可还能替她想一想,当然能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认错和道歉!
这一晚,蒋月桐睡得格外安心,想念着儿时种种,从前的娃娃摆在枕旁陪着她入梦,就好像是......她从来不曾嫁给陈健,而依然还是爸妈的公主明珠。
第二天一早,蒋月桐早早起了床,小心翼翼在厨房做好了饭菜,给蒋文礼留出了一大半,一一盖好盖子,这才端着碗碟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电脑前边吃边查东西。
毕业后一直没参加过工作,不夸张地说,蒋月桐已经连最近几年的简历该长成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了。
简单看过几份别人的简历,蒋月桐发现并不困难,和从前那些冗杂的专业课程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和陈健一样,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学生,当年的成绩比陈健更好,蒋月桐想,虽说缺少工作经验,但用人单位怎么着也该考虑一下她名校毕业的学历吧?
自我安慰是有的,忐忑不安当然也是有的。蒋月桐怀着复杂的心情一点点填好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