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桐不想承认的,可她又不得不承认,陈健所言不虚。
然而,就算是实情,能否让人欣然接受,还要看出自什么人的嘴巴。
若不是因为陈建,蒋月桐确信自己一生都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不必!”蒋月桐侧过身撵人,态度分明且强硬。
陈健显然没有想到,亮出底牌之后的自己会受到这样的“礼待”,难不成是他猜测有误,蒋月桐的境况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艰难?
以蒋月桐现在的岁数和情况,不应该呀......
若是尴尬到这种地步,陈健还丝毫不恼,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看着眼前的蒋月桐,他只觉得是那么的陌生,曾几何时那个温柔听话的蒋月桐,和现在这个她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陈健挑眉,暗暗咬了咬下嘴唇,转头去看依旧站在角落里的蒋文礼。
“再怎么说,我也还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爸,就算是看在以前的父子情分上,你劝劝她,夫妻一场,何必摆出这么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呢?”
蒋月桐听着,忍不住就攥紧了拳头。是不是所有过错的一方都能大言不惭到这种地步,居然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误,是她不够懂事?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提高声调:“陈健,请你现在立刻离开我家!”
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可让蒋月桐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沉默不语的老父亲,突然就异常平静地点了点头,答了句:“我会劝她的。”
蒋月桐不由的就倒抽一口冷气。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还以为自家老父亲已经默许了她离婚的事实,也已经确信了她所言不假,相信了导致这段婚姻走到尽头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可他现在说什么呀?我会劝她的?还是对陈健说的?
父女一场,可蒋月桐是真的不懂蒋文礼在想些什么。
陈健当然对蒋文礼的反馈极其满意,这点从他离开前那抹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笑就可见一斑。蒋月桐应该拦下他,问问他到底要干什么的,可她这会儿没什么心思。
“爸......”良久,蒋月桐才慢慢走过去。
蒋文礼没有看她,只长叹了一口气,兀自缓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把陈健拿回来的钥匙收好,似是无力地靠向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蒋月桐的眉眼抖了抖,只觉得这样的父亲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