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安君似乎忽视了一点,太多时候,沉默的态度比大吵大闹更加伤人。
因为在一个人选择沉默的时候,他就已经选择了另外一个同义词,那就是默认。
毫无疑问,白安君就是默认了爸妈的决定,可这让刘舒畅怎么去理解?因为怀疑孩子的性别,就要让她被长长的针头扎进肚子,让她的孩子在还未出生时就承受这样的屈辱?
还有,说什么如果是女儿就干脆不要了?可当初白家人又是怎么说的?不是说他白家养得起,再生一个也无所谓吗?白安君怎么就能狠心到这种程度,如果是女儿就不打算再要了,让她把孩子拿掉?
难道这就不是白安君的孩子吗?难道身为父亲,他对自己的孩子就连一丁点的爱意都没有吗?
“刘舒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彻底崩溃的。”路时秋身为男人,也无法理解白安君怎么能狠心到这种程度,更无法理解一个家庭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当初努力讨好娶进门的媳妇,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蒋月桐明显感觉到了路时秋情绪的变化,不知怎的,很想安慰他一下,等到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轻轻覆盖到了路时秋的手背上。
路时秋的手不算太大,但是骨节分明,很温暖,一下子让蒋月桐烦乱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路时秋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可心跳却是狠狠一滞,手背上不属于他的温度狠狠刺激着他的神经,这种感觉是他此前从未有过的,他并不习惯,可也绝不是讨厌的,相反,甚至有点喜欢。
可他心里也是明镜一样,蒋月桐只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他不能借着这种共情的时候去奢求些什么,那样是万万不对的。
更何况......
更何况,路时秋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蒋月桐已经想起来了,他曾经是对刘舒畅有过好感的,甚至说不止是喜欢,那个时候的他也曾热烈地追求过刘舒畅,就算是他本人,现在想起来,都免不了脸红心跳。
不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想要对蒋月桐表达心意的时候,她会不会顾虑起当年那段,拒绝他......
“再后来呢?”蒋月桐调整好心情,轻声问道。
路时秋收拢心绪,垂眸摇了摇头,“我也不好说的太多了,这一段,还是让刘舒畅自己跟你说吧!你们俩很多年没见过了,以后还是多聚聚,毕竟,咱们现在的日子都不算好过......”
蒋月桐想起自己和路时秋的处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