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她身上那件鹅黄色的碎花连衣裙,徐栀印象中,林秋蝶女士好像也有一件。
“你还狡辩!”女士有些火冒三丈,茶杯砰摔在桌上,“不是你女朋友,你把人带家里来?我要不过来,你们准备做什么?还有你看看你身上穿得是什么,我不是不允许你谈恋爱,但是有些事情你别给我搞得没法收场!那女孩的爸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人。”
他似乎冷笑了一下。
“那不正好,你们也不用费劲心思找理由把我扔出国了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嫌我们管太多是吗?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倒是说,别跟我阴阳怪气的。”
影子的主人就背对着,站在玄关处。那人高瘦,仗着自己优越的身形,穿得很随意,就很……“捉奸在床”,仿佛只是火急火燎中随便捞两件衣服裤子胡乱套上。
上身是宽宽大大的球衣,下面还是印着一中logo的校裤,不过他肩膀宽阔平直,整个人是恰到好处的匀称,虽然清瘦却不单薄,线条流畅锋利,典型标准的衣架子——这种级别的男生。
徐栀想起蔡莹莹确实说过,市一中不仅成绩内卷得很厉害,连帅哥都内卷。
徐栀眼睛落在他印着logo的校裤上,相比较睿军花样百出的校服,一中的校服倒是一直都这么规训端正。
但那哥看起来显然不是端正的人,他靠在门口的鞋柜上,单手抄兜,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一只脚懒懒地踩着个全是签名的篮球,脚边还丢着个大疆无人机,在他妈的疯狂轰炸下,还能心平气和地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你又在点什么!”女士显然对他了如指掌,“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吗?”
“吃也不行?”他火上浇油地表示,“那回头我问问医院,当初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告诉我,我是铁打的。”
“你说话非要这么刺吗?”
他叹了口气,“哎,您第一天见我不就知道我是个刺了吗?”
咋,出生的时候带刀吗。
女士大约是觉得自作孽,沉默片刻,话锋一转,“你昨晚一整晚都陪你爷爷待在派出所?”
“不然?对方不肯私了啊。”
“废话,那是专业碰瓷,也就你爷爷手贱会上当,”女士顿了顿,见他不想对长辈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话题又绕回去,“刚那女孩,你是第一次带回来还是你们已经——”
“服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