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徐栀跟傅玉青在大厅旁侧的咖啡厅喝咖啡,她把陈路周折的纸玫瑰给他看,“你说他是喜欢做手工呢,还是不喜欢做手工呢?”
傅玉青正闭着眼惬意地盘着核桃,“你研究他干什么?”
徐栀托腮,拨弄着桌上的纸玫瑰说:“好奇。”
傅玉青:“这玩意儿是陈路周那小子送你的?”
朱仰起被几个小孩折磨一晚上,下来买两杯咖啡,迷迷糊糊间听见陈路周的名字,以为是幻听,打着哈欠四处张望,看见两个熟悉身影顿时怔住。
徐栀沉浸在思考他到底喜不喜欢手工这件事,压根没听见傅玉青问什么,茫然地反问道:“这能看出来是个纸玫瑰吗?”
傅玉青终于睁开眼,轻慢地瞥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小子的东西总是很不屑:“这不是个恐龙吗?这么长的尾巴。”
徐栀:“看吧,我就说是个四不像。莹莹还说就是纸玫瑰!”
……
朱仰起买完咖啡回去,陈路周也醒了,赤/裸着宽肩,只套了件松垮的运动裤,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条腿曲着,正全神贯注地看cba比赛。
房间是标准的双人间,两张床中间就隔一个四四方方的原木床头柜。朱仰起走过去,把咖啡放到床头柜上,陈路周只用余光瞥一眼,说了声谢谢,眼睛又立马回到比赛上。
朱仰起两手搓在大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说:“终于出手了哦。”
陈路周人还是靠着,拿起咖啡嗯了声:“是啊,憋死了。”
朱仰起被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弄得一时无言以对,合着全是他在这瞎操心:“接下来是什么呢?直接本垒打?玩玩就算了?”
陈路周把咖啡放回去,扑哧笑了下,“怎么就本垒打?顶多易建联再上几个三分好吧。”
朱仰起脸上表情荡然无存:“我说徐栀!谁问你易建联!”
陈路周皱眉蹙眼地看着他,有些莫名,下巴颏指了指电视机:“我说比赛啊,易建联下半场才出手,拿了十八分,”随后一愣,缄默地摸过床头的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你说她干嘛?”
朱仰起:“她跟蔡莹莹还有傅老板他们说,你折纸玫瑰送给她,真浑啊你,她跟她男朋友分手没啊!你在这搞七搞八的。”
陈路周叹口气,摧心剖肝的样子又来了,拿着遥控器悠悠瞥他,“大巴上谁说要帮我撬墙角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