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甚至有快递员出来爆料,说她脾气其实并不算好,有时候对他们很不客气,类似这样鸡毛蒜皮的言论洪水一样涌出来,甚至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就是他们口中说的那种人,因为从小被家人和丈夫保护的太好,从没有直面过人性。最后在失去丈夫的痛苦和自我的挣扎中,吞安眠药自杀了。导演给了个开放式结尾,因为她自杀的同时,警察那边也结案了,她丈夫确实是意外死亡,她被父母及时送到医院,电影镜头最后一幕就停留在她的心跳检测仪上,没说死没死。”
电影名字叫什么,陈路周是真的忘了。整部电影其实很压抑,也说不上多好看,是韩国一贯的风格,闲着无聊的时候,他随便打开的。要不是徐栀提起来,他也不会想到这类似的剧情。
“抗压能力这么低啊?”徐栀感慨了一句。
“怎么说,”陈路周剥了颗花生吊儿郎当地丢嘴里,低声说,“套入导演的设定,能理解,她从小在父母的保护中长大,长大后遇到她丈夫就是她的初恋,也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可以说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身边一溜的好人。现在一出事,丈夫死了,父母年事已高,无法再保护她的时候,身边的好人变坏人,就崩盘了也正常。”
“那你说,人是受点挫折好,还是不受挫折好?”徐栀问了这么一句,“或者说,我们每个人心里好像都有一堵墙,我也说不清楚这堵墙是什么,有些人是父母,有些人是孩子,也有些人是金钱和权利,假设,你心里这堵墙塌了,你会怎么办?”
陈路周心说,我何止心里一堵墙,我面前就是一堵撞也撞不开的南墙。
“这个问题待我研究一下,再回答你。”
“好。”
徐栀还是很茫然。
陈路周下巴颏儿微微抬起,状似无意地问了句,“刚你弟说你明天就下山?”
“嗯,我爸催了,”徐栀问他,“你应该还要待几天吧?下来之后联系我?”
联系你干嘛。
转念一想到,哦,表弟。
“嗯,”他低头,继续没什么情绪地剥着花生,淡淡地点了下头,“看情况,可能要去趟外地,走之前帮你表弟的事情先解决吧。”
徐栀好奇:“去哪儿啊?去旅游吗?”
好奇什么好奇你。
“怎么,要跟我去吗?”陈路周抬头半开玩笑地看她一眼,眼底是少年略带挑衅的风流神气,似乎在说,你敢说去我就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