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了个手机贴膜的摊位,陈路周刚要说不用谢谢,我手机从来不贴膜。
“你让莹莹给你贴个膜吧。”徐栀没看他,低着头在手机上给他找戒指的样图。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摸出手机,丢给蔡莹莹,说了句你随便贴吧。才转回头,夹枪带棒地对徐栀说:“你还真懂得物尽其用啊,不把我榨干,你们今天不收摊是吧?要不我把朱仰起他们都叫过来给你捧场?”
“这不是跟你学的,”徐栀始终都没抬头,看完图,又去盒子里找相似的图案贴纸,漫不经心地同他说,“你骗我去拜送子观音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哦,那为什么不找我算账。”他一脸欠了吧唧,也不知道哪来的理直气壮。
“忙。”
“忙什么,”他不信她忙得连发条微信的时间都没有,冷笑道,“你就是拿我当陪聊机器,有问题了想到我是吧?”
“哎,我给钱了啊,是你自己没收,”徐栀问心无愧,还是低着头,拿着镊子,在一格格收藏饰品的小盒子里,认真地挑选戒指的形状,还挺没心没肺地问他,“要钻戒吗?还是普通的那种?”
“随便。”他冷淡。
“那还是普通的好了,钻戒要贴钻石。”
陈路周这就很不服了,“怎么,我贴不起?”
徐栀一愣,这才抬头看他,有点懵,“不是,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亮晶晶的。”
“就钻戒。”他显然是跟她杠上了。
“好,”徐栀笑了下,蓄势待发地晃动着手上的指甲油,说,“手过来。”
……
“凉死了,徐栀你搞什么。”陈路周刚伸过去,就被冻得一个激灵,想抽回手。
徐栀专心致志,“别动,用酒精消下毒。”
陈路周却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被她牵着,淡淡地看着她:“我说你手怎么这么凉。”
徐栀低着头,捏着他的无名指,全神贯注在他手上,低低慢吞吞地嗯了声,“刚手心都是汗,就过了下冰水。”
陈路周看她低头那专注劲,眼睛都快埋进去了,他觉得徐栀有时候很像那些抽象派画家最得意忘形的古老油画,有着最精致的技巧结构,却充满了神秘色彩。
她头发又软又细,替他画指甲的时候,垂在额前那缕碎发会时不时戳到他手背,鹅毛似的轻轻荡荡,春风化雨一般、若有似无地撩拨。
故意的吧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