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陈路周,他是一中的吧,他哪个班啊?考了几分啊?”
徐栀还真不知道他是几班的,她一开始是不好奇,后来知道他没考好之后,也不敢多问。谈胥刚转过来时身上就有一种一中学生的优越感,但陈路周身上没有,朱仰起身上偶尔还能感觉到,所以徐栀一开始以为他是学美术的,成绩估计比朱仰起还差,后来陈路周说自己不是艺术生,所以她也没多想,听到他的成绩之后,估计也是平行班里的学霸之一,但应该不是那两个实验班的大神。
“他考了七百一十三。”徐栀吸取了上次买相机的教训,说着点开陈路周的微信,想问问他,有没有性价比高的什么电脑推荐。
要换作往常,听到这个分数,老徐多少也得刮目相看,但是听过自己闺女的分数之后,觉得这个七百一十三多少也是差点意思,在他看来,毕竟这个人跟徐栀的关系多少有点“不清白”。他当然希望陈路周的分数能比自己女儿的更高。
所以,徐光霁下意识说了句,“这么低啊。”
徐栀顿时从手机里抬头看他,心有余悸地劝了句:“爸,你在外面可别这么说,你这么说,别人以为我考了省状元呢。”
徐光霁关上冰箱门,多少有点飘了,志骄意满地看她一眼,“你们老曲说了,省状元也就七百五十多,咱们这分数结构跟别的省不一样,但是哪怕是八百一十分的总分结构,也没多少人能考上七百五十分呢,你这个成绩很优秀了,爸爸为你骄傲。”
徐栀笑了笑,刚要说,承让承让。徐光霁紧跟着趁热打铁地提醒她,“所以,爸爸建议你,有些朋友,咱们不是急着一定要现在交,以后去了大学,你会发现自己可能会遇见更优秀的。”
徐栀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一边手机划拉着陈路周最近的微信朋友圈,一边囫囵吞枣地点点头,“那必须。”
陈路周接了个拍摄的活儿,帮她选完志愿的第二天就去了上海,徐栀怕影响他工作,这几天也没敢跟他多联系。陈路周就昨天发了一条朋友圈也就没动静了。
照片应该在公园拍的,一位风姿绰约的老头站在空旷的白鸽广场拉着小提琴,喷泉边沿的石板凳上坐着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一边鼓着掌一边爱意满满地看着闭着眼睛、沉浸在小提琴演奏里的老头,不知是陈路周太会拿捏氛围,还是这世界上真有这种相濡以沫的爱情,竟也能从一个八十岁老太太的眼里,看出了十八岁少女的羞怯感。
底下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