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正经事,他看着书架上的竞赛经典,都恨不得翻出来再从头做一遍。
下一秒,明明手机在手上,可又忍不住第一百零一次低头看手上的黑色腕表,怎么还没到七点啊,操,人都快熬干了。
所以,朱仰起同志从小就看透他了,他八成是个恋爱脑,两成是他还没谈过恋爱,所以多少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等以后谈了再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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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一进门,陈路周正站在餐厅的桌子旁,将两桶爆米花倒进一个海碗里,抬头瞥她一眼,没打招呼,也没说话,表情自然得很,下巴挺高冷地往沙发上一扬,意思让她坐那。
她迟到一小时,自知理亏,也没敢贸然说话,乖乖坐在他点的那个位置,看他慢条斯理忙进忙出的,弄完爆米花,又从柜子里抽了两瓶酒出来,放在她面前,递了个开酒器给她,还是没说话。
徐栀以为他是气自己迟到了,立马解释说:“今天我表弟一家过来,我爸跟他们喝多了,一直喝到八点才走。他们不走我不好出门。”
陈路周又从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出来,四平八稳地放在她面前,那双手别提多稳了,这才抬头莫名地瞥她一眼,噗嗤笑出声,不以为然地解释说:“我又没生气,你紧张什么。”
他就是气自己今天下午表现太差,而且,主要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暧昧不明地约女生来家里,其实多少有点尴尬和青涩,他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打招呼才像样。
两人并排坐下,电影已经投屏了,画面暂停在经典的龙标上,徐栀拿起遥控器点了下界面,才看到是卡尔图的《房心症》,正巧她没看过。
陈路周人往后靠,后背抵着沙发背,明知故问:“看过吗?”
徐栀摇头,惊喜地回头看他说:“就这部没看,你找东西挺准啊,百发百中。”
“你运气好,”他说,“正好只有这部,”下巴又朝沙发上一点,“给你买的果酒,度数不高,等会喝完我送你回去。”
徐栀说了声好,端起杯子喝的时候,眼神悄悄回头打量他,那表情跟老鼠偷喝人家酒酿似得,“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电影画面一如既往的暗沉,陈路周人闲散地靠着沙发背,一手拿着遥控器挑亮度,一手伸到沙发背后把灯关了,屋子里一瞬间暗沉下去,此刻窗外天色还没全黑,墨蓝色的天空底下散着灰蒙蒙的光,氛围够暗了,陈路周也没再去拉窗帘,把灯一关,转头看她,眼神看着她,往日那克制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