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亲口听见相关部门给出的答案,但是蔡院长跟官方打交道比较多,偶尔谈起这个事情的内幕,从相关单位负责人私下透出的口风是——领导们认为我们可以推翻一座楼,推翻所有不合理的政策。但还是希望给学生们留一块地,那栋楼在庆宜学生的眼中成为了信仰,也因为他们的努力,越来越多人在家里也学到三点,四点。连我儿子经过那的时候,都知道里面都是学霸,出了不少高考状元。一座城市能有这么一座学生标杆,我们不要轻易推翻。
庆宜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充满人情味的城市,建设者们默默建设,学生们孜孜不倦地努力,他们试图去点亮灯,有人试图帮他们守护这盏灯。而徐栀妈妈也是这城市建筑者之一,是守灯人。这也是她最后选择建筑的原因,灯火然然不息,守护灯火的人也应当前仆后继。
徐栀提着行李进门,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老爸,灯又坏了。”
徐光霁解开脖子上的围巾,也去摁了下,“还真是,你去洗个澡,我等会去买个灯泡换上,顺便买点菜回来,晚上莹莹和老蔡过来吃饭,”
徐栀把行李拎到房间,半个脑袋探出来,“莹莹放假了?”
“没有,高复班哪有这么早,你回来,老蔡不得放她一天假,”徐光霁一边洗手一边说,转头擦了擦毛巾,“她手机被蔡院长没收了,你俩没怎么联系过吧?”
“是啊,我给她发过几次微信,她都没回,我猜也是被蔡院长给收走了。”
蔡莹莹还没进门,徐栀就听见她的声音,人大约还在四楼就听见她撼天震地的声音,一遍遍山崩地裂地叫她名字,“徐栀!!!徐栀!!!!你奶奶来了!!你蔡奶奶来了!!!!”
一旁还能听见蔡院长声音浑厚地训她:“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徐栀老早开了门,人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等她。
脚步声几乎是咚咚咚,一口气儿都没停,两三步就蹦到她面前,俩人在楼梯口一打照面,蔡莹莹整个人就绷不住了,尖叫着朝她扑过来,气儿还没喘匀,“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徐栀,我好想你,好想你。”
徐栀都没看清她的脸,就感觉一个黑黑的头茬扎在自己怀里,简直不敢相信,把人从怀里拨出来,“你剪平头了?!”
蔡莹莹有苦难言。
蔡院长从后面踱步过来,“她现在可爱学习了,嫌扎头发、洗头麻烦,我就拿了个推子给她推平了。”
徐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