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徐栀低头看一眼手机,没消息也没微信,不知道比赛是不是还没结束。
吃完饭,几人坐在沙发上,兴味盎然地看着一年一度的大型保留节目,主持人的声音十年如一日的高亢靓丽——
“今年春节北京下了一场暴雪,有不少工人兄弟为了建设祖国,没能回家与亲人团聚,下面这个节目——”
老蔡和老徐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能被戳中笑点,“真逗。”
徐栀和蔡莹莹面无表情地观看全程,直到快十二点时,城市里虽然不让放鞭炮,但总有人会放,只不过没前几年那么热闹,头几年的鞭炮声直接炸得完全听不清电视机的声音。
这几年收敛很多,但依稀还是有噼里啪啦地声响在窗外陆陆续续响起,徐栀望向窗外,五彩斑斓的光火燃烧在整座城市的上空,宛如巨石长龙在空中破开。
蔡院长也终于被春晚给催眠了,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被掩盖在充满希望的鞭炮声中。
老徐去医院给人送点饭,韦主任的儿子骨折住院过年都没年夜饭吃。
电视机里,主持人正为迎来崭新一年进行着激情澎湃的倒计时。
蔡莹莹问她:“徐栀,要不我们下去放烟花?”
徐栀:“小区不让放。”
蔡莹莹说:“不是那种冲天炮,最近我们班很多同学在玩那种钢丝球你知道吧,”她做了个手势,大抡臂,一囫囵,说,“就那种,一个劲儿甩圈就行,很漂亮的,走走走,你给我拍个视频,我要上传。”
徐栀不放心地看了眼老蔡,“他不会打呼噜给自己打死吧,这鼾声我没听过这么响啊。”
蔡莹莹:“没事,比你爸的电钻声好多了。”
徐栀笑着骂了句:“你才电钻声。”
蔡莹莹拉上徐栀,蹑手蹑脚地拽着她下楼。
小区楼下有一块空地,但有几个人在兴致盎然地在玩摔炮,炮仗摔得啪啪作响,不亦乐乎。
徐栀没细看,正要问蔡莹莹咱俩在哪儿玩呢。
就听见蔡莹莹站在楼梯口来了一句,“来,人给你骗下来了,两顿饭。”
徐栀大脑在那一瞬间,以为蔡莹莹把她给卖了,直到耳边响起那道懒散熟悉的声音,正儿八经跟人谈起了人/口/贩/卖/生意:“她怎么也得值十顿。”
她这才看见一楼的楼梯间里,黑漆漆的楼道里倚着个人,旁边丢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