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坚持,这是他的信念,何来不值得一说?”
“他若觉得值,那哪怕豁出去命,也是值得。”
苏落樱点了点头。
二人无言,缓缓离去。
一辆马车飞速驰骋,很快在李佩甲和苏落樱的身前停下。
骏马嘶鸣,喷吐着热气。
帘布掀开。
一席蓝衫的裴同嗣从其中走出。
他看到了苏落樱,看到了李佩甲。
苏落樱,裴同嗣当然认识,赵鞅的青梅竹马。
“李府主,您上马车,回去休息,好好调养伤势。”
裴同嗣将马车让给了李佩甲。
“我去皇城中,我与怀帝算旧识,看看能否向怀帝求一个宽恕赵鞅的机会。”
裴同嗣郑重道。
苏落樱闻言,眼泪终于绷不住,跪谢裴同嗣。
裴同嗣赶忙搀扶起她:“无需如此,我与赵鞅,形同手足,我当竭尽全力救他。”
随后与苏落樱和李佩甲告别。
一席蓝袍在夜中飞扬。
夜色下的皇朝,一片喧闹。
皇帝刚死,怀帝登基,喧闹是正常的,守卫军腰间挎刀,不断的巡视着。
裴同嗣踏过皇朝的白玉广场,看到了那一身紫袍,盘坐在沦为废墟的擂台中的曹满。
隐约间,曹满似是心有所感,眼眸睁开,朝着裴同嗣看了一眼。
嗡嗡嗡
裴同嗣腰间的长刀竟是止不住的颤动着。
这让裴同嗣不由的震撼曹满的实力。
“三日后,战天人裴某定然好好观之。”
裴同嗣笑了笑,朝着曹满儒雅作揖,随后,大踏步朝着皇宫中走去。
“裴同嗣”
曹满呢喃了一句,重新闭上眼,身上的气势越发的强大,像是一头蛰伏的猛龙,一点一点的积蓄着拳意。
天庆殿内。
灯火通明。
大殿之内十分清冷,甚至安静的针落可闻。
一颗颗悬挂于垂落流苏灯笼中的晶石释放着光芒,将大殿照亮如白昼。
裴同嗣跨过门槛,一身蓝袍犹如大风吹刮般鼓荡,他一步一步,顺着大殿,行至了天庆殿中。
“草民裴同嗣,拜见陛下。”
裴同嗣抱拳,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