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悬梁刺股之刑,将青丝缚于梁上,下设钉凳,站上三五时辰,九尺男儿也要哭成个泪人。”
皇帝:“那犯官本来头发就没多少,可有再轻些的?”
高太监:“也可让她放血抄经以自省。”
皇帝:“用鸭血吗?”
高太监:“……陛下,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没有鸭血抄经这么一说,自然,猪血也不行。”
皇帝觉得索然无味,道:“有没有那种念出来气势万钧,但不见血的?”
高太监:“那就只有打入冷宫关起来了。”
皇帝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打入冷宫”这四个字,觉得果然气势万钧,甚有威慑,龙颜转晴:“这个好,那就把她打入冷宫。”
高太监:“陛下,这恐怕不行。”
皇帝:“为什么不行?”
高太监:“您忘了,冷宫在的北宫城泰合十四年的时候让逆贼给烧了,宫里现在没有冷宫,只有老嬷嬷们住的清岙堂,环境幽雅适合养老,就是地方太偏,每日去中宫请个安都要走小半个时辰。”
也行,这狗官天天趴桌子上办案,走两步腰都能散架,让她日后天天早起多跑跑也算小惩大诫。
而且,一定要当着她的面把她打入冷宫。
皇帝拍板决定,正了正衣冠,气势万钧地回殿……开了条门缝。
一眼望进去,被强行按在榻上的犯官夏某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神情恬静,双颊薄有醉红,还像猫一样把手卷在耳边。
皇帝:做了多少年的朝廷命官了,这么快就酣睡于帝寝,成何体统。
……算了再多看两眼。
……
自那夜之后,新进宫的夏才人就因为触怒圣上被关在了偏僻的清岙堂反省,皇帝也不闻不问,仿佛把她忘记了似的,宫里集中在这位夏才人身上的视线也淡了下来。
直到这一日,高太监带着皇帝口谕踏进了清岙堂的门。
清岙堂在宫城以西,三面环紫金池,离后妃们居住的“一殿三宫六楼”都十分遥远,虽同为“十二堂”之列,却并不是个后妃该正经安置的所在。
高昇一进门,左右两侧各栽着一排紫竹,穿过月洞门,远远地便瞧见葡萄藤架子下面围着三五个老嬷嬷围坐在一起嗑瓜子。
老嬷嬷们见了他来,立即丢了瓜子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夏大……才人这一个月将养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