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
“女施主可起身了?贫尼来给施主送些斋饭。”
屋里一阵慌乱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门开了。
“师、师傅请进。”夏洛荻脸上还带着些慌乱的神色。
女尼一低头,屋里的地砖上还带着一串泥脚印,桌子上还有一股没有散去的鱼腥味。
女尼顿了顿,调整了一下神色,装作没看见:“施主,昨晚不是还有一位姑娘吗?”
夏洛荻结结巴巴道:“我……我姐姐想起路引落山下客栈去了,便一大早出门去取了。”
女尼长长地“喔”了一声,试探着问道:“其实今早庙中其他师妹下山挑水时,山道上偶遇了昨晚那位公子,不知令姐会不会也偶遇了,甚是让人担心呐。”
“啊?”夏洛荻失声道,“我弟……我姐姐被抓回去了?”
女尼:“抓回去?”
夏洛荻连忙摆手:“不……不是的,我是说……”
女尼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她似的。
“女施主不必多言,贫尼已经懂得了。”
深夜上山,被纨绔追,到庙里偷神鱼,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女子必然是那纨绔家里的逃妾。
柴家镇盛产美人,逃妾的事只多不少,某些大户人家嫌此事丢人,追人时都不会明着说是家里的逃妾走丢了。
而这女子,想来是从小被卖到大户人家,长大后被家人寻到,想要背主逃跑。来到红线娘娘庙,无非是自恃貌美,觉得那沉鱼美人必是自己,想借助红线娘娘的保佑改换容貌。
逃妾嘛,没读过什么书,最容易轻信这些。
娘娘庙布局多年,是柴家镇里到处都是这种易容改命的传说,互相印证之下野猫也能传成老虎。
想到这里,女尼心里又不免轻视了她许多——她已经够美了,还想要更美,无非就是贪。
想要重新做人,还不如毁容来得快。
只是女尼心里这般想,表面上还是一副良善之态:“……敝庵见过的落难女子多了,并非是什么冷血之地,姑娘有难,同为女子,贫尼也愿意帮帮姑娘早日脱离虎口。”
就在这么一瞬间,女尼就看见面前的女子,脸上依次出现了震惊、踌躇、动容,直至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这些年、这些年,我不知我在那封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还请师傅救我。”
女尼一脸和蔼地握紧了她的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