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用这个身份才好跟夏洛荻出去鬼混,调去外地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回龙椅上了。
等到嫔妃们千恩万谢地离去,被迫陪老娘和嫂子们出去逛街的封琰幽幽道:“舒服了?”
封瑕:“舒服了。”
行吧。
封琰无话可说,正要走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问:“你给我派的是羽林营的谁?”
封瑕道:“你还不知道吗?夏卿那养子拿了武科头名?”
喔,那小子倒是挺争气。
封琰道:“你就把睚眦点去了羽林营?”
封瑕:“听考校他的赵将军说此子性还需要磨一磨,且先从副校做起……哎,这是军务上的事,你怎么不去点?”
封琰:“任人不可唯亲,我避嫌。”
封瑕:“你唯哪门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入了夏家的籍。”
什么时候?
封琰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垂眸看了看手心里的疤。
那个初到越王府时、冷心冷情的夏谋士第一次失态,就是在他为她挡了一支冷箭的时候。
她说哪有主公为谋士挡箭的,这条命总要还他。
区区小伤,征场之人从未放在心上,但他那时却鬼使神差地跟她说:好,我等你还我,不还完,不准死。
这一还,就让她宵衣旰食,让这江山海晏河清。
一句玩笑话罢了,哪知她一诺千金。
若非如此,恐怕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般……像个清醒的疯子。
“……是我误她的。”
……
红线娘娘显圣大典。
裁了眉,描了妆,花钿烙额上,所幸这么多年梳妆的手法还不算生疏,看四面八方投来的呆滞目光,就晓得这张有原貌五分成色的面容尚算可用。
不过夏洛荻这么做也并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要保证自己在那沉鱼池的试炼中足够吸引到池下贼人的目光。
“秦施主,昨日的风寒可好些了?”后山门口的女尼见了她来,像是长候已久。
夏洛荻轻咳了一声,道:“前两日想等待家人音信,现在看来,想是被我那主家抓去了,只愿我那主家莫要动用私刑。”
这年头大户人家发生这样的事,出于名誉考虑大多也不敢报官,最多打一顿私了。
女尼越是打量,越是满意,道:“还有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