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看了看夏洛荻的背影,又顺着手臂看到二人交握的手上。
她好像并不忌讳他手心里那道虬结的伤疤,微凉的掌心贴得很紧,像是要故意感受他的脉搏一样。
“陛下,那日的黑衣人审得如何了?”夏洛荻随口问道。
“自称是受雇办事,口供上百般遮掩,暗示是宫中受命,遍查内监名录,却找不到对应之人。”
夏洛荻“唔”了一声,道:“却也在意料之中。”
封琰:“怎么说?”
夏洛荻道:“那群黑衣人衣着华丽,刻意打扮了才来行刺,处处想让人按着头往宫里想,但陛下和后妃根本没有理由追杀一个韩氏,那背后之人想引导我们去怀疑太后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但这不能说明太后就与此事无关,也许反倒是关系匪浅也说不定。”
“那你今日去见母后,也是为了……”
夏洛荻停下步子,抬头看向眼前的偏厅,在偏厅的正上方,挂着一面紫檀木方匾,上书四字。
“贤明有文。”
空气一时凝滞,夏洛荻搬了张圆凳来,站上去凑近了看匾额角落里的日子——泰合六年冬日书。
“昨日我去皇后娘娘宫里取烫伤药时,又看了看她那处的匾额年份,乃是本朝启明年间……走访了宫里的老人,才得知,大魏历朝历代,君王都要默认手书一匾赠与皇后,扶鸾宮里那匾额,是陛下你写的。”
封琰:“……”
封琰:“大概是有,我不记得了。”
也即是说,在先帝时,先帝这份对皇后“贤明有文”的认可,没有给予当时的皇后,而是给了居住在这藏珠殿内的宠妃?
这殿里的宠妃是什么来头?这般盛宠,怎未有所记载?
封琰不及成年就因为宫中内斗,被先帝贬去了灵州做藩王,可以说走的时候尚且年幼,对先帝的印象也仅止于是个死在后妃肚皮上的昏君,至于他那上千宠妃,根本不可能一一记得。
“关于居住在藏珠殿里的先帝嫔妃,这几日我已四处打听过,因战乱时宫人离散,加之先帝在此赐住过的嫔妃极多,大多数都已故,无法断定。而且……不知陛下注意过没有,玉皇池是宫中主要的供水来源,而藏珠殿东北方不远处,就是扶鸾宮所在,其实登高一望的话,会发现这两个宫殿的水道是相通的。”
经过红线庙那档子事,封琰觉得就算是现在被告知皇城下面被挖空了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