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前排,嘴皮子上还沾着瓜子皮,举手问道:“咱也听不懂,这宫女都这般地位了,到底为什么要陷害太后呀。”
“正要说到这一节……”
说书人抖开墨水淋漓的纸张,飞速看了看,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
“这宫女想当皇后?”
百姓们也跟着“啊”开了,伸长着脖子去探看。
“先生,你快说啊,咋的了就想当皇后了?咱不是有皇后吗。”
说书人从未见过如此荒谬的案子,道:“不是,她这、她……这嫌犯,她是想当北燕的皇后!”
一片此起彼伏的“啊”中,老百姓们挨挨挤挤地靠过去,郑嫒低着头,见身后搜寻的禁军都已经靠过来了,万般紧张知晓,她瞥见了一辆装着香料的牛车。
趁着老百姓们精神亢奋地谈案子之际,她扶着草帽,一头扎进了那无人驾驶的牛车里。
“别动,除非你想死。”
郑嫒一进去,发现车中并非无人,有个女子背对着她依靠在车壁上,她不由分说,抽出匕首便架在那女子脖子上,并捂住了她的嘴。
“将牛车驾出去,不然我划花你的……”郑嫒凶狠的神情在看到这女子容颜的一刻便愣住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场合,一辆寻常的百姓人家牛车里,竟有这样一个绝美的女子。
划花此女脸容的威胁之语一时竟没能说出口。
郑嫒在宫中多年,并非没有见识,如皇后、德妃之容色,已是人间少有,却不及见到这女子时来得震撼,能同这女子相比的,世上恐怕唯有……
“……红线娘娘。”她本能地低喃出了这个名字,听见外面的喧嚣之后,复又回过神来,“你敢叫半声,我便割断你的喉咙。”
秦不语清凌凌的眼睛望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
“哑女?”郑嫒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惊喜不已,“你是那秦夫人!”
是了,如此倾国倾城的哑女,也唯有夏洛荻家的那位秦夫人,今日夏洛荻升堂,她来偷偷围观,也是极为合理的。
“不错,有你在手上,我命可保。”郑嫒言罢,便用旁边香料袋的麻绳将秦不语手脚绑上,随后撩开车帘,见到外面已经有禁军望向这里,心里一发狠,匕首狠狠地扎在牛背上。
“哞——”老牛吃痛,顿时撒开蹄子没头没脑地冲击人群,一时间周围的百姓被撞倒了一地,远处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