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结,若无绳结,才应是上吊自尽,为何又不排除是他杀了呢?”
“太师。”夏洛荻解释道,“若凶手力气比死者大,凶手可将死者倒背在身后,弯腰使其双脚离地,便可做出无绳结而伪装自杀的死状。秋瓶乃是一弱女子,身量不高,符合这种手法的条件,是以仇老六与乐朗这二人皆有嫌疑。”
这是大理寺办案的经验之谈,诸位阁老纷纷恍然。
“原来秋瓶不是自缢,而是你杀的!”仇老六当即便向乐朗扑了过去,“定是你这刁人用强不成,害了我每每性命,你还我妹妹命来!”
“放肆!”
差役们当即用水火棍将仇老六隔开,乐朗气急,争辨道:“分明是你要我进屋去的,我走的时候你妹妹还好生生的!”
兰少卿被吵得脑壳痛,不由得便向夏洛荻问道:“昭娘娘也是看着此人案发的,不知有什么细节?”
“这二人都有些问题。”夏洛荻用手指头虚点了一下乐朗,但又马上转向仇老六,道,“你之证言中,有提过看到妹妹回家后,才晓得她偷丹华宫首饰的事败露,进而气急败坏骂她。既然如此,那你身上的内监服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这一下,众人便又把目光聚集在仇老六身上。
如果秋瓶回家是仇老六始料未及的,他又为何知晓秋瓶带了件内监服回来?
“小人是在翻妹妹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件衣服,兴许是她走时拿错了,打听得知乐朗今日去了李太师府上赴宴,这才想用这件衣服蒙混过关。”仇老六道。
“哦?”夏洛荻打破砂锅问到底,道,“若仅仅是打听到乐朗要来太师府赴宴,你大可以换成家丁的衣服,哪怕伪装成送菜的都可以。”
“这……”仇老六抓紧了衣角,仿佛身上的内监服烫人似的。
“皇妃省亲的事通常不对百姓公布,你不大可能在民间打听得到。之所以穿着内监的衣服,是因为你早就知晓今日德妃娘娘会回府省亲,而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应该就是秋瓶吧。”
夏洛荻冷下连,眼眸如寒星一般盯着仇老六。
“你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