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也莫不在帝江关周转。”
一听这开场白,乐修篁便品出几分来意,问道:“数月前,鸿胪寺闻人清钟率领使团以叛将公西宰换回两州之地,国书俱在,北燕若还想在天下人面前要那颜面,必不会反悔……莫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或是贺公听到了什么风声?”
“也有这么这一节关系在其中。”
贺公犹豫了片刻,望向左右,身侧的苏公忍不住抢道:“乐相,贺工大公子来信……当日谈判,所谈两州之地,乃是北燕与常氏大族经营的商贸要枢,如今闻知要割还与我大魏,这数月中,正在暗中横征暴敛、驱赶百姓商队,致使那两州如今盗匪四起、竟有匪寇坐衙的情形。”
乐修篁听了,并没有作何表示,两国明枪暗箭往来不少,这般类似“坚壁清野”的作为也是该然,换成大魏也会这么做。
“几位想说的不是这个吧?”
贺公道:“问题就在于此,按我们同北燕的国书所言,西陵公主南嫁,乃要求陛下御驾江上迎娶。此女无论身份如何鼎贵,那也是一介女子,焉能与陛下的安危相较,加上那两州盗匪横行,一闹个不好,接亲时大江之上有个风浪,此事便说不清了。”
乐修篁微微露出恍然之色,道:“诸公担心陛下接亲时被北燕假盗匪之手给害了?”
见三公点头,乐修篁笑道:“如是这般,大可不必担忧。陛下在灵州时,五百里密如繁星的山匪寨子他猎之如练手,无论马战、水战、步战皆无所畏惧,何况其人更是……”
“陛下的本事,我等都晓得,只是想有个踏实的保证。”
乐修篁一一看过他们三人神色,敛眸道:“一件结亲的事罢了,先是说两州纷乱,后是担心陛下安危,找这么多晦涩的借口……诸公还是直言吧,究竟发生了何事?”
贺公尴尬了一阵,道:“我儿来信,说是北燕使臣那边打听得知我大魏抓到了秦姝,正禀告燕主,他们朝廷上下为振奋当年‘南下取秦姝’的豪言壮语,想为燕主求娶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