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相府里倒是和你家异曲同工,每年朝廷都拨了修整官宅的补贴,如何还是这个样子?”
长久未来过丞相府,封琰一踏进门,就瞧见了熟悉的冬瓜秧子,夏洛荻那甜水巷的府邸也有这么一墙角冬瓜秧子,能种花的地方都种了菜,院子里一棵梨树一棵石榴树,饶是每年只结苦果,都还舍不得刨掉。
“老师成年在外面奔波,不常回府,发来的补贴都周济给了附近的贫民私塾。”夏洛荻倒是自在了许多,指着旁边瓜地里的小蝴蝶结,道:“这必是不语收拾过的。”
睚眦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娘啊。”
夏洛荻无言以对。
她也很想来看不语,只是以她的身份,直接下场怕是对案情不利,是以一直忍着未插手。
在乐相府里,至少能保得不语平安。
“在乐相府里,你老实些,莫给老师添麻烦。”
睚眦撇撇嘴,脸上挂着不爽离开了。
入了正堂之后,乐修篁久候在其中,见面先是对封琰一拜,随后淡淡瞥了夏洛荻一眼,请他们分别落座。
“陛下中夜至此,可也是听说了北燕那边关于秦不语的事?”
夏洛荻一愣,刚要开口问询的话被压了下去,一股不祥徐徐盘绕上心头,开口问道:“老师,北燕那边对不语有什么事?”
“你不知晓?”乐修篁的目光落在封琰身上,道,“难道陛下也不知晓吗?”
太保贺公知晓,乃因为他儿子是帝江关镇守,而正如北燕在大魏的眼线桩子数不胜数一样,大魏也在时刻监视着北燕的动向,一旦其朝中有什么事,不到两天就能呈在皇帝御桌上。
“我五天前便看见了。”封琰古怪地看了一眼乐修篁,喝了口茶,道,“拿秦不语去和亲的事,无稽之谈,早拒了。”
夏洛荻微微瞪大了眼睛,听了这句话,她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秦不语身份暴露已是十几天之前的事,消息恐怕已传到了北燕,北燕那边似乎正在商议要求大魏将这个秦姝送来和亲,凭她对北燕的了解,这一手恐怕意在以当年“征大魏、取秦姝”的誓言提振军心……这怕不是北燕亡大魏之心不死,又在试探底线。
只是这么一来,秦不语就被压在了风口浪尖上。
还没等到她做什么,封琰就拒了,甚至都不值得同她提起来。
封琰道:“传开有几日了,论调一个个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