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另外,我更正你一下,封琰的右手伤长一寸宽半寸,疤痕细长是刀伤不是箭伤,喜欢的茶是‘蜀红尖’。你说你没有因愤怒而被我套出话来,那现在就有了。”
她一双妙目看向远处的封琰,下了判断:“大魏的皇帝,有两个。”
“……”
或许是感觉到挽着的夏洛荻僵了一僵,朱瑶兮脸上挂起了自信的笑:“当年我皇兄就始终想不明白,那个天都没听说过的越王登基后凭什么那么放心扔下帝位带兵过江一战。原来你们早有后手,好一个二王戏天下,早就料到齐王会带兵去夺位,让他始料未及炀陵还有一个皇帝,至此再无翻身之机。”
夏洛荻哦垂眸道:“你有何凭据?”
“我不需要凭据,正如你知道我是红线娘娘,同样也拿不敢在所有人面前宣之于口一样,棋盘上玩乐而已,没闹到要扯头发的地步。不过,你想要什么,在我这里已经很明白了。”
“你大可说说看。”夏洛荻淡淡道。
“其实我们之间命运相似,没有你死我活的矛盾。我是向皇兄献过计,说得夸张了些,他们当时看不起我一个妇人之言,当做可有可无的虚谋放出风声去,倘若不采纳,以魏国先帝的昏庸,结果也是一样的,你最主要报复的并不是北燕或是我,而是封氏皇族这个众恶之源。”
枝头有雪落下,打在夏洛荻的衣袖上,她低头拂去那片雪,道:“你猜得差不多,那我也来说一说你之所以答应来大魏和亲的来意……你是来找朱明和常后的那孩子吧?”
之前口若悬河的气势戛然而止,朱瑶兮说了刚才夏洛荻说过的话:“你有何凭据?”
夏洛荻伸出三根手指头:
“常后的宫女韩氏开始在扶鸾宮布局为她主人正名的时间,刚好和你北燕答应和亲的时间吻合,这是其一。”
“韩氏并没有告诉你们那孩子是男是女,现在何处,所以你和亲时跑去了霞州想去见一见那常氏其他接触过韩氏的宿老问那孩子的情报,这是其二。”
“朱明特地来保你,提出离谱的条件,说你和魏国的皇子可以不费刀兵继承北燕,更是为了确保你能平安在魏宫行事,其所图必定是值得这个代价才会做的,这是其三。”
她收回手指,向朱瑶兮微微扬起唇角。
“我直说了,那孩子在我手上,并且认贼作父。”夏洛荻抄着手,面无表情道。“你想把孩子带回去继承皇位,得割肉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