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干裂,一看就知道这是营养不良,还有极度脱水的迹象。看来何彬是选择把那些仅剩的物资,留作给自己补充了,这些人的死活完全与他无关。
可真的是这样吗?我看着这名男子的十只指甲缝,泛黑之中,还带有一点红。
我心里一沉,就问:“不想死,可以,但我想问你们两个一些问题,如果老实回答,我会放你们离开。”
接着我用手指一指,对着另外一个男的说:“你,也过来一下。”
“我,我受伤了,很痛......”那个男的慌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灌木林,就转过头对我求饶道。
我咧了咧嘴,脸上也挂上了一丝凶狠:“谁敢先跑,我就先过去杀了谁,不信的话你们试试?”
那个男的听罢一愣,就不住地对我磕起了头。但我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我寒声说道:“最后给你提醒一下,爬过来,要么我就过去了。”
他一看求饶无用,也就认了命似地,垂头丧气的强忍着痛苦,朝我爬了过来。
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们两个身上,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除了戴振海,他们两个不是跟何彬一伙的。很明显,从一而终,他俩都畏畏缩缩,没有戴振海那骨子里透出的狠劲。
这爬过来的男的,是最先跟叶贝和于静说话那个,也是最先掏出匕首的,不过他再装狠,也是不同,可我不会就此而小看。当一个人被逼到无路可走,就会狗急跳墙,但要是一个人饿疯了,你永远猜不到他们会干出什么事。
狠,是写在脸上的,就像我们永远都看不透,一只不会叫的狗。
等他俩凑一起后,我又瞥了一眼这男的指甲缝,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约摸有三十岁左右,由于这十天以来,没有刮胡子的原因,我一时之间看不出他的年纪。
我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嗣源。”
“邬明达。”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嗯,目前何彬那里,包括你们,还有多少人是活着的?”
两人齐齐一愣,很明显他们想不到我会问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问问题,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我淡淡地说道。
李嗣源仿佛想明白了似地,精神不由得一震,说:“这个我知道,他们那里还剩下三十五个人,我今天在出来之前,数过一次!”
“那么少?”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浑身上下也起满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