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晁渊在看她,想捂住它的眼睛让它别看了,而她身为一株花并没有手。
唉声垂弯茎.叶,她感觉自己花瓣上好似还沾染着晁渊的气息,温热滚烫,宛如火烧,让她感觉烫但并没有烧灼感。
“我刚刚……也没回答他什么呀。”
小雪莲不懂,晁渊的愉悦因何而来。
时间好似在悄无声息间变慢了,小雪莲看着日夜的变化,以往她能坐看云卷云舒,淡然无声。随着晁渊的出现,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平静,甚至觉得白日漫长,期待着夜晚到来,又恼日长夜短,不能留晁渊长久的讲故事。
终于捱到了夜晚,小雪莲等着晁渊出现,然而说好了让她等他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半绽的花瓣微微包紧,最后逐渐收拢成小小的花苞,小雪莲的心情不断下沉,脑海中逐渐又出现些模糊的画面。
【你乖乖留在这里,等祭祀完成,我便会回来。】
【那你不能骗我的,等一切结束,一定要回来找我。】
他会回来找她吗?
傻的可怜,他怎么会回来,怎么会回来找一株他狠心抛弃将死的花。
——他不会回来了。
小雪莲花苞越垂越低,不由自主便呢喃出声:“……他不会再来。”
“瑶瑶。”
不远处忽然传来晁渊的声音。
今日的雪簌簌下的很大,呼啸的风席卷吹斜雪幕。晁渊红色的衣袖在风雪下飘动着,但他本人走的很慢,走了许久才略显跄踉的坐到寒潭边,呼出的热气蒸腾模糊面容。
他低眸凝视着她道:“我来赴约了。”
这次他说到做到,没有食言。
小雪莲看着他的出现还有些呆滞,神奇的是,那些汹涌记忆如潮水褪去,很快又还与她安定。
“你怎么了?”小雪莲无意识问出来。
以往他来时总爱撑着一把伞,金冠束发打理的精致,今晚不仅没有撑伞,过腰的墨发也有些凌乱,碎发垂在颊边。
晁渊理了理领口,在周围布下红色的结界,弯唇很轻松回着:“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被一只疯狗逮到,与他周旋了会。”
“疯狗?”小雪莲疑惑。
晁渊‘嗯’着:“就是将你送回寒潭的那只疯狗。”
将她护送回寒潭的是莫玄霄呀,小雪莲反应过来了,“你是在说莫玄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