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提起的心稍稍回落,就连一直以来的忐忑不安仿佛都在君好的璀璨笑容里不知不觉消散掉了。
鲁兴文抹了把泪,“谢谢你,君道友。”
君好心里不太好受,她抬手摸了一下鲁兴文的头,“叫什么君道友,直接叫我君好或者阿好就可以。”
君好其实很同情这个看着就单纯、温柔的可怜姑娘,她有什么错呢?
灵根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拜师的事儿上她也是只有被挑选的份儿。她难道愿意被自己的师父打歪主意,难道愿意被自己的宗门当成叛徒追杀至死?
说白了,她和唐啸才是这件事里真正的受害者。
考虑到自家宗门在修仙界的立场问题,君好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凌天宗对着来,但,在去往极北之地的海船上,她难道还不能和自己不认识的散修一起吃顿饭?
要是凌天宗的那群老东西连这都要管,那他们玄天宗也绝不介意把对方伸到别人家碗里的爪子给直接掰折了去。
她顺手递给鲁兴文一碗兽奶水果捞,“打起精神,挺直腰杆,你和你唐师兄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们没啥好心虚的,你们只是想要自保、想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做错事的是凌天宗那群不做人的老东西,你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鲁兴文眼泪掉的更凶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的告诉她,她和她唐师兄做得对。
“我......谢谢你,我、我会一直记得你,记得你的这番话,我......”
“嗯,好好记着,然后坦坦荡荡、高高兴兴的活着。”君好递给她一条全新的白色帕子,“要是道门容不下你们,你就和你唐师兄去西北寒洲,那里是佛修的地盘,有小和尚护着你们,你们日子会好过很多。”
正美滋滋吃着烤蔬菜的小和尚:......
虽然他确实也有庇护这二人的打算,但君好同志,你当着小僧的面怂恿别人给小僧添麻烦,你真就一点儿都不心虚、不愧疚的吗?
确实一点儿都不心虚、不愧疚的君好同志,连个眼风都没舍得分给正用力瞪着她的小和尚。
她拉过鲁兴文,细细跟她掰扯起了到底谁才缺德到家、天理不容的这个问题。
“保护自己有什么错?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要是做了别人的师父就能为所欲为,那这世上可还有人敢拜别人为师?”
“说什么师徒如父子,就算是亲父子,那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