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川总是很快的能察觉到宋幼珺的情绪。
他见宋幼珺眼中写满不可置信,震惊之中眼眶慢慢变红,就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于是先一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话封在唇齿间。
他不需要宋幼珺的对不起和谢谢,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出自本心,甘之如始,更不会觉得宋幼珺是拖累,他只想她好好的,然后一直与她在一起。
从前宋幼珺身体差,落湖之后留下病根,动则便会高烧咳嗽,走两步路就气喘吁吁,满身虚汗,那时姜沂川总是觉得她身子再弱些,弱到只能常年躺在榻上不得下床才好,免得去祸害欺压别人。
后来姜沂川见她寒症入骨,见了冷风就浑身发抖,还有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名叫低血糖的病症,心总是闷闷的痛。
从那时起,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希望宋幼珺身体康健,像旁的姑娘一般朝气蓬勃的在风下奔跑的念头越来越甚,便是后来,面对宋幼珺时他的情感终于变得斑斓起来,思念酸涩吃醋。
姜沂川以前不懂情爱,却能在动心之后立马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宋幼珺原是南珑尊贵的嫡长公主,被皇帝捧在掌心中娇宠,日后到了婚嫁,皇帝也会从一万个人中挑最优秀的一个做她的驸马,权势富贵宠爱她样样不缺。
姜沂川能给她的,唯有一颗心。
他自幼离家,身负重担,在异国他乡谨慎十年才荣归故里,一跃成为北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昭和王,那些从前他缺失的东西他全有了。
可是当宋幼珺方才说不愿留在北昭的时候,他认真思考了一下,便觉得即便是舍弃这些东西好像也无所谓。
富贵权势以及万人敬仰,这些东西又怎么及得上失而复得的小宋公主?
姜沂川正想着,忽而感觉脖子处有些痒痒的,便低头看去。
宋幼珺两夜没休息好,吃饱之后就困得厉害,就让姜沂川抱着她,自己靠在他肩窝里睡觉。
她墨染的长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但似乎已经沉进梦乡之中。
姜沂川看她睡得这样香甜,自己也有些困了,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他暂时强忍着睡意。
宋言宁骑马,快一步到家,起初他没进去,想站在外面等宋幼珺回来,但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为了方便动手,他今日穿得并不厚,所以站了一会儿没抗住,就先行进去,然后洗干净血污换了身新衣裳。
半个钟头后马车到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