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亚伦自然没这个想法。
与其攒钱娶老婆,不如给自己吃了补充营养。
至于继承香火什么的?
子子孙孙能有自己活得久么?
到时候谁给谁坟头上香,都还不一定呢!
翌日。
风和日丽。
亚伦照样天不亮就前往‘三水码头’,承受官府与帮派的双重盘剥,卖掉了鱼获之后,先去了‘渔阳酒家’。
毕竟米袋重,买了米再来吃酒不太方便。
“阿玉又来了?”
柜台的店小二客气招呼:“还是老两样?”
“不,换成老黄酒吧。”
亚伦要了一碗黄酒,慢慢品着。
他终究与方玉不同,一些改变可以从细微处开始,渐渐也就让人习惯并接受了。
这时候,旁边几个打渔人也笑着打了招呼。
亚伦认识其中的三人,分别是‘老余头’,以及‘老楚头’父子。
“方玉啊……”
老余头四十来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绝对的高龄了,他有一只令人印象深刻的红色酒糟鼻,头发半黑半白,咕噜咕噜灌完烧刀子后,随意地问了句:“最近有见到癞痢刘么?我跟其它人碰了碰,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最近?没有啊……”
亚伦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拿起菜碟坐在老余头旁边:“癞痢刘没在赌坊与行院里么?”
“呸……这杀才还欠了老子十个大钱呢。”
旁边的老楚头儿子吐了口唾沫:“指不定是因为出千耍赖被赌坊砍死了……”
“唉……毕竟都是苦命人,能看顾还是要帮一下,谁没个倒霉时节呢?”
老余头抽出自己腰间的旱烟锅,一口接一口地抽着,他喝酒有个癖好,烧刀子喜欢一口闷,然后抽一口烟,吃一颗蚕豆。
“阿玉,刘老爷大寿你没去当真可惜了……那流水席,红烧肉,油光光,白米饭更是管饱!”
老楚头的儿子‘小楚’十七八岁,跟方玉正是相同年纪,很有几分惺惺相惜地道:“还有……那戏台子,又大又宽敞……据说刘公子还想请最红的花魁‘白牡丹’献艺,结果被拒了……”
“哦?”
亚伦慢慢喝着老黄酒:“那白牡丹也没事?”
根据明哲保身的原则,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出事,亚伦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