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推荐你出去国外读书。”
“国外读书?”林年疑惑的抬头:“我们孤儿院什么时候跟国外的大学有关系了,你要说跟国外的孤儿院有联谊我还信。”
“李院长的样子不像是在拿我们寻开心。”林弦迟疑了一下说道。
“但就算是真的现在是不是也还太早了,开学我也才高二下半期。”林年有些莫名其妙:“而且出国留学需要经济担保吧?”
“李院长说她愿意当担保人。”林弦端起碗又放下看起来是想好好说一下这件事:“据说她推荐的是一家开在芝加哥远郊的私立大学。”
“美国?那不更扯淡,什么家庭条件才去得起美国留学啊。”林年显得兴趣缺缺:“而且还得考托福,好麻烦的。”
说到这个地步上,林弦干脆直接说道:“李院长说,学校那边愿意发奖学金。”
林年沉默了,低头刨了两碗饭思考了一会儿说:“李院长该不是要把我卖到中东去挖煤吧?”
“有这个可能。”头一次的林弦没有谴责林年大逆不道的发言,而是一脸认真的在思考这个可能性——现在这情况看起来的确挺有阴谋味的。
两姐弟这些年生努力的活下来都深知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掉的馅饼都是加了迷魂药的,就跟酒吧里的路人送的免费鸡尾酒其实并不免费一个道理。
“听李院长说,学校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卡塞...卡塞尔?”林弦想了想还是说道:“要不你下午去网吧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这所学校。”
“你名字都记不清,找个借口敷衍了吧。”林年摇摇头说道:“顺便再跟其他孤儿院里出来的有联系的几个说一声,让他们对李院长留几个心眼,现在的世道什么事情都说不定。”
“那你准备读什么大学,有方向了吗?”林弦点了点头问道。
“没方向。”林年说道:“学校考好了读不起,考差了又不想读。”
“高考志愿往好了填,学费的事情总有办法。”林弦敲了敲碗边:“能不能上是本事问题,上不上得起是经济问题。”
“以前怀才不遇被饿死的酸文人海了去了,到头来还是经济问题。”林年无所谓地说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该怎么办你心里自己有数。”林弦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多说了。
她一直都很知道说话里留白的艺术,只是这种艺术经常会让她对桌的人想很多,想的越多就会越难受,直到谅解,然后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