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立刻反应过来了:“你就是跟恺撒竞选学生会主席的另一个人选?”
“不才,正是在下。”宫本一心垂首:“总不能让主席之位落到大一稚子手中。”
“宫本先生,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林年淡淡地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甚至连大一新生都算不上。”
“所以我才会说啊,希望你能让我来亲手雕琢。”宫本一心颔首:“剑道部需要一颗像你这样的璞玉,我需要你这样一颗璞玉,能亲手雕琢你,是我宫本一心的荣幸。”
“我在学习剑道的时候也了解过日本武士道,似乎武道奉行的是有大毅力者、大能力者坚韧不破,但宫本先生给我印象却是似乎将一切后辈视为良木璞玉,不雕琢不成才。”林年目光如水一般静荡漾着宴会厅中的光晕:“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向来是有话就说,宫本一心先生,有些时候‘雕琢’跟‘敲打’无异,你是不是未免也太看不起年轻人了一些?”
“既然年轻,未经风霜雪打,又何谈大毅力、大能力?”宫本一心脸上带笑目光平静:“学生会的其他部长们向你招揽的场面我看见了,但他们其实都做错了,‘s’级学员很棒,特别棒,可以说是世间罕有,但我却觉得并非是学生会需要你这个‘s’级学员,而是你需要我们——我只是不想看见良才璞玉多走弯路罢了。”
林年深吸了口气转身说:“问一个问题,宫本先生,你是从日本直接被卡塞尔学院招收的学生吗?”
“不全是,在日本存在着卡塞尔学院的分部,而我算是交换生。”宫本一心右手抚胸欠身:“再度介绍一下,宫本一心,24岁,来自于日本分部,如今就读本部卡塞尔学院三年级。”
“那宫本先生,请问一下,日本分部的人都像你这样看不起人吗?”林年冷冷地问道。
他被激怒了。
宫本一心脸上泛起了笑容,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九十度鞠躬致歉,因为他明白面前这个男孩就算再稚嫩,再年轻,也曾学过剑道,更是剑道中出类拔萃的良才,而良才自然有属于良才的锋锐之意。
真正暗藏锋刃的人,就算平日里再怎么用处事的圆滑和平凡的皮囊去掩盖,在真正针锋相对的局面之下那股锋锐还是会忍不住破皮而出,露出下面真实的淋漓鲜血。
宫本一心直起了身,微笑地看着面前冷目相对的林年。直至现在,他终于成功做到了一件卡塞尔学院里还未有人做到过的事情——初窥属于‘s’级学员常年笼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