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头照在一张张或悲伤、或愤怒、或惊恐的脸庞上,远处穿越城市的飞鸟舒展双翼,白羽飘落在空中向大地投去一羽黑影。
林年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些唯美、奇妙的画面上,他曾经不止一次进入过这个状态,在这个世界中一切都仿佛失去了颜色的油画,唯有他一个人色彩斑斓,像是黑白默片中的卡通人物,自由畅快的欢笑、行动。
他轻轻迈出了步子,地板在他的脚下龟裂,石屑慢悠悠的溅飞向身后,灰尘蒙蒙的从地面升起,花朵一般绽放开来。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可怕的力量,在这股力量下仿佛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距离,只等着他伸手就可以握在手中品玩,无人可以叱责他,也无人可以影响他。
林年离大厅门口的凶手距离十米,他像是闲庭漫步一般走了过去。
他没有太敢放大自己的动作,因为那样身体会因为无法负荷而崩裂,十米的距离走的很慢,就像是舞台上上演独角戏的戏子,台下的观众们缄默不语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欢笑声,没有鼓掌声。
当林年走到一半时他的背后缓缓响起了炸裂的枪响,一颗深红弹头的子弹慢悠悠的从他头顶飞了过去,就像是在泥沼中游泳,慵懒而执着地朝向三米巨人的右眼飞去。
还记得他曾经问过芬格尔一个问题,速度快算得上是言灵吗?芬格尔用了能超越子弹速度的昂热为他举例,对此他很遗憾,因为在这个状态中他的行动并不能超过子弹,所以他觉得这并非是言灵,而是其他的什么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的力量。
混血种如果没有言灵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林年深知,所以他从未把这件事跟人讲过,可时至今日他却不得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出自己这份独特的力量。
那么既然如今用了,那么自然就会有人因此付出代价。
林年抬头注视着凶手的动作,令人意外的是凶手并没有将海伦娜举起当做挡箭牌,而是低头注视着怀中沉睡的女孩,他这一时间想了很多东西,可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没有太多时间再去思考这些了,这个状态他没法维持太久不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于是他走上了前,从凶手的怀中轻轻抱下了海伦娜,旋身跳起抬脚简单、轻松的将凶手左眼上挂着的刀柄全部揣了进去,直到大脑后部冒出了刀尖儿来才算停。
他放下腿最后看了一眼凶手又看了怀里的海伦娜,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一刹那,飞鸟再度扑腾双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