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师弟你,如果我上的话就没这个顾虑了。”曼蒂小声提议。
林年抬手摆了摆:“这是死局,无论是谁上去救人都会吃一发来自暗处的黑枪,如果我退缩在后面只让你上的话对方根本不会有半点意外或者动摇...说不定对方还不会打死你,只是让你失去行动能力成为又一块让我动摇的砝码。”
“救不了人话,我们想办法把蜡烛给灭了的话,是不是就能争取等到本家的人回过神来帮我们呢?”曼蒂看了一眼只剩下四五厘米的烛光缥缈的蜡烛。
“灭蜡烛的确很简单。”林年从一旁因为此前源氏重工内数次爆炸龟裂出裂痕的墙壁里抠出了一小块混凝土,曼蒂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鞭似的残影闪过,远处的蜡烛的烛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差些就熄灭了,走廊的尽头响起啪一声,那块混凝土撞散成了碎沫散在了地上。
“想要把蜡烛给吹熄就算是现在我也有不下两种办法做到。”林年拍了拍手上的石灰:“但这蜡烛起码现在不能灭。”
“我懂了!”曼蒂明悟了,“师弟你要说你其实跟宫本一心有仇,我们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今天师姐我就当啥也没看见。”
...她总是在很奇怪的地方表现得相当仗义
“不,我的意思是,想杀我的人把这个局摆在我面前不是让我设想怎么去救局里的人,这个局是没有完美的解法的。”林年轻声说,“这根本就不是一道‘谜题’,而是一个‘选择’,从头到尾这个局就只有一个标准解法,那就是我本人闯入这片走廊中以身试险去强救人质,同时敌人会向我发起足以致死的袭击。如果我不遵守规则吹灭了蜡烛,那么蜡烛熄灭的下一秒人质脑袋开花,这个局里唯一的规则就是我冲进走廊里救人,给他一个杀死我的机会,相对的他也会给我一个救人的机会,那个时候那根蜡烛才可以灭,人才可以救。”
曼蒂顿了一下轻轻叹息的同时心想果然杀胚最懂杀胚,设下这块伏击的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胚,两边都明白对方潜藏的意思,但这局又不得不踏,算得上是彻彻底底的阳谋了。
走廊里的宫本一心听不见林年和曼蒂压低声音的对话,但也没表现出多少着急的激烈情绪,想来陷入这种境地里以他的自尊也没什么脸皮强行要求别人承担着风险救他,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主动求死——人总是想活着的,前者的大久保良一是这样,对于宫本一心这种对世界有了依恋人来说更是这样。
救还是不救?
曼蒂没问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