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能治。”
罗太太顿时面露喜色,“云大夫,此话当真?”她本不信任云禧,但云禧针刺手法麻利专业,又看了其他大夫从未看过的腹部,信心不由大增。
云禧道:“我不说假话,请妈妈研墨,我开个方子,一服药就能见效。”
“云大夫此话当真?”罗英杰大步走了进来。
“当真。”云禧走到条案旁,拿起毛笔一挥而就。
“好字。”罗英杰赞了一声,拿起药方,交给宁老先生。
宁老先生迅速扫了一遍,“大承气汤,云大夫认为罗老太爷得的是热证?”
云禧颔首,“老太爷体内有积毒,确是热证。”
罗太太白了脸。
络腮胡老大夫冷笑一声,“手冷、足冷……分明是伤寒之症,你却告诉我这是热证,还一服药见效?”
云禧朝他点点头,以示回应,继续对罗英杰说道:“罗大人去抓药吧,一试便知。”
“这……”罗英杰犹豫着——都说“人参杀人无过,大黄救人无功”,他家老太爷已经被断为弥留之际,大黄苦寒,有泻下攻积、清热泻火的作用,一旦药不对症,只怕就真的要了命了。
宁老先生反复研判着方子,问道:“为何是热证?”
云禧道:“老太爷牙关紧闭,口气熏人,这就是热证的表征。”
宁老先生沉默了。
络腮胡大夫又道:“就算是热证,但老太爷六脉皆无,你又怎么说?”
云禧问罗英杰:“罗大人,老太爷以前看过病吗,以往相熟的大夫可曾来过?”
罗英杰道:“老太爷身子骨一向康健,且注重养生,很少请大夫,家里相熟的大夫去年过世了。”
宁老先生若有所思,“所以,云大夫说的积毒,是什么毒?”
罗太太终于有了解释的机会,“老爷,老太爷的饮食都是妾身一手操办的,不可能有毒。”
云禧道:“我并没有说老太爷中毒,而是积毒。”
罗太太有些茫然,“积毒不就是中毒吗,区别在哪里?”
头发花白的中年大夫捻着胡须,循循善诱:“云大夫,治病救人要实事求是。虽然女子行医不易,但若为扬名立万而胡乱开方,后果难以设想,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