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络腮胡盛泓他们仨,他最后一个来,听了病情分析后先入为主,只摸六脉,便确认了罗老先生的病情,完全没往“真热假寒”和“六阴脉”上去想。
大夫,不同于其他行业,大意了就会要命。
从某种程度上讲,云禧挽救了宁泽清作为医者的清誉。
王一鸣继续安慰道:“云大夫的祖父是游医,见多识广,一定见过这种疑难病例,云大夫也是赶巧了,医术未必高明。”
宁老先生对他的定论不置可否,道:“‘凡为医者,性情温雅,志必谦恭,动必礼节,举止和柔’,这位云大夫年岁不大,性情修养都不错,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啊。”
王一鸣道:“那……老师要不要再收个女徒?”
宁老先生摇摇头,“游医手段驳杂,跟咱们不是一个路子。”
王一鸣也想起了“江湖人士”四个字,感叹道:“也是,不知其根底,万一有仇家什么的,就麻烦了。”
宁老先生道:“你备上四样礼物,等过两日闲了,我亲自去枯荣堂走一趟。”
王一鸣道:“弟子愿服其劳。”
宁老先生摆摆手,“这不必。”
……
三天后,一个年轻人带着小厮到了枯荣堂。
“云大夫在吗?”年轻人问门口卖仙草冻的丁婶子。
丁婶子道:“云大夫正在针灸,公子若是有事可在堂里坐等。”
“好,有劳。”年轻人绕过丁婶子,进了堂内。
堂内空地上铺着一张大地铺,两个小男孩坐在中间,正在摆弄几个小玩意。
“啊!”更小的男孩抬头瞅了年轻人一眼,扭头朝帷幔处喊了一声。
“知道了。”云禧正在按摩,听见丁婶子和年轻人的对话了,“客人请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盏茶的功夫后,她帮杂货铺老板娘李婶穿好外衣,拉开帷幔走了出来,朝那年轻人点点头,嘱咐道:“李婶可以找棵合适的粗树杈,手臂挂在上面吊一吊,对恢复很有帮助。”
李婶扭了扭水桶腰,“居然一点都不疼了,云大夫好手段。”
云禧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好是暂时的,李婶按照我说的办法做,效果更好。”
李婶从荷包里数出三十个大钱,“好嘞,婶子记住了,就按你说的办。你先忙着,婶子改天再来。”
“好,那我就不送婶子了。”云禧应一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