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婶子的手艺一般,给她们做做勉强将就,放在季昀松身上就不行了。
女掌柜道:“这个容易,就是……”
那尖刻的姑娘不知何时也围了过来,“就是这四个补丁丑了点。”她讨好地朝云禧笑了笑。
云禧没理她,“这不是补丁……”她把这两种口袋的做法详细讲了一遍。
女掌柜连连点头,“好想法,难怪云大夫要府绸,这个料子确实适合,如果云大夫允许,我想把这个点子用在铺子里。”
云禧道:“可以。”
女掌柜喜笑颜开,“谢谢云大夫。”
……
季昀松已经量好了,去外面等云禧。
六姑娘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云禧道:“这位姑娘,你感觉哪里有不舒服吗?这里疼吗?”
六姑娘见周围没有男子,按了按腹部,“肉皮有些疼,里面没感觉。”
云禧道:“我在明秀街,铺子外面新栽了海棠树的就是我的医馆,有事可以去找我。”她朝其他女子拱了拱手,“诸位告辞。”
从厅里出来,她在柜台处结了账,女掌柜郑重道谢,并给她打了个五折。
节省了将近十五两银子。
离开锦绣坊后,二人去买了些家用和文房用品,最后去饭庄打包几样小食,便往家走了。
临近正午,阳光很晒,云禧从车厢里找出一顶斗笠带在头上。
她眯着眼,左顾右看,双脚在下面随着马车颠簸的节奏一荡一荡的,自由且闲适。
从老董出事开始,季昀松就处在一种类似于紧张和兴奋交替的状态,一直到这会儿才觉得彻底松了下来。
他叹了一声,说道:“不管老董,还是靖安侯府的六姑娘,如果没有你,他们今日都必死无疑。云氏,你的医术很高超。”
云禧道:“不要叫我云氏,我叫云禧。或者,你叫我云大夫也可以。”
季昀松:“……”他睨了云禧一眼,立刻换了个话题,“你当时怕吗?”
云禧道:“这有什么,急救而已。”她把草帽往上顶了顶,看向季昀松,“你呢,你怕了吗?”
季昀松摇摇头,“他们与我无关。”
云禧哂笑一声,“很好,这就是你,一个外表温文尔雅、内心清凉如水的人。”
季昀松转了一下扳指,不回应,也不反驳。
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