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让李嬷嬷打开窗子,问豆豆:“树在哪儿?”
豆豆伸出小手,指向路旁一棵遒劲的老槐树,“歪树。”
郑太后瞧了眼婉仪公主,“他不但知道什么是树,还知道什么是槐树呢。”
她的语气有些严厉,婉仪缩了缩脖子。
郑太后重新靠在大迎枕上,对云禧说道:“哀家累了,云大夫先带豆豆回去吧。到行宫后,你再带他来,哀家很喜欢他。”
云禧明白,郑太后这是要教导孙女了,让她回避呢。
“是,民女告退。”
待车停稳了,云禧抱着豆豆走了下去。
太阳升起来了,暖暖的光照亮了整片大地,田野广阔,草木旺盛。
放眼望去,心胸也开阔了几分。
云禧本想带着孩子走走,晒晒太阳,无奈车马连绵,烟尘太大,只好从背包里找出两块布巾,一块系在豆豆脸上,一块系在自己脸上。
土匪打扮的两母子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一个姑娘趴在车窗上问道:“这位是云娘子吗?”
云禧看过去,仔细辨认了一下,“云四姑娘?”
云四笑眯眯地敲了敲车厢,“是我,路上土大,我载你们一程。”
云禧本想拒绝,但车夫已经停下来了,只好迅速上了马车。
云四道:“一看眼睛我就认出你了,这是你儿子吗?小家伙好好看呐!”
云禧把面巾摘下来,收好,说道:“我儿子豆豆。”
豆豆朝云四敷衍地“啊”了一声,就算打过招呼了,往云禧怀里一钻,闭上了眼睛。
云禧知道,豆豆累了,不想应付陌生人了,便往怀里搂了搂,随意找了个话题,“云四姑娘会打猎吗?”
云四让婢女给云禧倒了杯茶,“我叫云琰,云大夫叫我云四就成,不用姑娘来姑娘去的。”她拿起身边的一把木角复合弓,“我和二叔学过骑射,但出来打猎还是第一次,云大夫呢,你会骑马吗?”
云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
原主肯定不会,而且生活环境也不允许,但她会骑马,也会射反曲弓,技术都相当不错。
云禧斟酌着说道:“看人骑过,感觉不算太难?”
“一看你就不会,骑马哪有那么简单,哈哈哈……”云四大笑起来。
“咚咚!”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