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吧。”
季昀松点点头,“那好,你给孩子穿衣服,我去打洗脸水。”
……
上午,季昀松与杨道文等人继续跟皇上狩猎,云禧留在行宫,给婉仪换好药,陪郑太后去河边走一圈,又往林子里转转,采了好些草药回来。
因为运动量足够,午饭时,云禧让郑太后吃了顿好的,用饭大约半个时辰后,又敦促她往林子里走了一趟。
回来后,郑太后沉沉地睡了过去,云禧也总算从内院撤了出来。
恰在此时,云琛带着购买的东西和工部的两个官员回来了,陪同的还有太医院周院使。
干活的地点定在司礼监的一个营房里。
营房布置简单,只有几把椅子和两张条案。
云禧抱着豆豆,身后站着王铁柱,与四个男人对面而坐。
周院使很严肃,问道:“云大夫,酒可以消毒,对此你有什么依据吗?”
云禧道:“依据就是家祖的诊治经验,别无其他。”
周院使与一名工部官员对视一眼,“有医案为证吗?”
云禧道:“他老人家是名游医,没有写医案的习惯。”
周梓安摇了摇头。
云禧知道,他不相信她找的这个借口。
云琛也疑惑地看着她。
工部的年轻官员轻笑了一声,“云大夫,你这样说让咱们怎么相信你呢?”
云禧本以为大家在等季昀松,丝毫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出,如同三堂会审一般,不免有些诧异,立刻看向云琛。
云琛与她的目光有一个短暂的交接,然后不徐不疾地挪开,说道:“几位,皇上只是想确认一下酒精的作用,并非要诸位审问云大夫。”
“云小将军言重了,下官绝无此意,只是……”周院使笑了笑,“酒精消毒一说,下官确实闻所未闻,实在无法做出判断。”
他这番话很强硬,而且作为太医院院使,实事求是的表态绝对没毛病。
但云禧却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她想,也许是孟子义的事情发出来了,不然老奸巨猾如他,不会如此不留余地。
工部另一位年长的官员开了口,“酒能不能消毒我不知道,但蒸酒并不难,不如先做起来,诸位以为如何?”
这话看起来缓和了气氛,但实则抵消了季昀松在这里面的起到的关键性作用。
云禧道:“蒸酒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