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季昀松一宿没睡好了。
一方面是欺君带来的巨大压力;另一方面是新差事带来的新鲜感,光是条陈他就想了好几个版本。
洗漱完,季昀松进了东次间。
云禧正在给豆豆喂热牛奶,她问道:“有事?”季昀松很少在这个时辰来。
季昀松道:“有个事还得提醒你一下。”
云禧看一眼他的黑眼圈,“你也担心顺天府会查到这里吧。”
季昀松在她身边坐下,“我不担心顺天府,我担心周梓安被免官后,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咬你我一口。”
“洒!”豆豆的牛奶从嘴角流出来了。
云禧赶紧用帕子擦了,“你之前不是说过嘛。放心,我有心理准备,谁来我都不惧。”
季昀松心道,你做的准备是几天、十几天、乃至一个月后,而我提醒的是现在。
但只要他说过,云禧就会留下深刻印象,以她的能力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他凑过去,在豆豆的包子脸上各亲一口,“我先出去了。”
云禧挑挑眉,“……”
他的每一口都亲在她刚刚亲过的地方。
尽管有些矫情,但不得不说,这确实很容易让人遐想。
……
用过早饭,常可进找季昀松来了,二人称兄道弟好不热络。
他们在医馆接待室聊了一会儿,各自上车,赶往西城兵马司。
在这里,季昀松对西城的现实情况做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与他和云禧预估的大致相同。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样解决,以及云禧的解决方案可不可行了。
常可进缉盗多,在环卫方面除以罚款方式进行整治外,没有更具体的意见。
季昀松决定带小果子亲自走一趟,实地考察一下。
主仆二人出了衙门,溜溜达达往秋硕街上走。
没走几步,就见一辆骡车飞驰而来,在德义堂门口停下后,一个男子跳了下来,匆匆跑进内堂。不多时,那人又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掌柜打扮的人。
二人一起上车,飞快地走了。
小果子道:“来的那人小人不认识,但走的那个是王掌柜。”
季昀松点点头,“估计周梓安要完了。”
“怎么这么快!”小果子吓一大跳,“那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