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的表情了,无奈道:“在云大夫眼里,我就是个铁血无情的人吧。”
云禧想了想,实话实说道:“大概是的。我认为三哥之所以答应,可能是为长公主着想,以免我气到她老人家,对吗?”
云琛哑口无言——云禧说得丝毫不差,他辩无可辩。
他心里很明白,靠血缘关系维系不了亲情,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
此刻,他甚至不知该以怎样的一种情感面对云禧。
她不悲苦、不坎坷、不娇弱、不幼小,更不自惭形秽,怜悯、心疼、呵护……这些随时拿得出来的情绪在她面前通通无效。
他真的不会了。
云禧轻笑一声,“云小将军,我们还是陌生人,你不用为难自己,把我当成大夫也是使得的。”
她真的不在乎云琛,只觉得对不起原主——如果原主在,他们之间可能就没有这许多隔阂了。
但原主已经走了,她想这些没什么意思,不如看开些。
云琛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热。
他看了云文洛一眼,干巴巴说道:“你是我亲妹妹,我没什么好为难的。日子一长,我们就熟悉了。三哥怎么对小七,就会怎么对你。”
说话间,三个人到了乐平长公主的三进小院。
下人通传后,三人进了二进的西厢房。
建平长公主也在。
乐平见到云禧,立刻站起来迎了两步,“云大夫,你救了本宫的儿子,本宫欠你一个大人情。”
云禧道:“长公主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民女的职责所在。”
乐平抓住她的手,对建平说道:“长姐,这孩子的医德真好,一句神医绝对担得起。”
建平优雅地笑了笑,“确实,云大夫的医技简直骇人听闻,闻所未闻。”
她用了两个中性词。
云禧淡淡道:“长公主过奖了。”她对乐平说道,“药煎好了,民女去看看病人。”
乐平乐颠颠地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病床前。
帷幔打开着,沈轶还没睡,挣扎着抬了抬头,“云大夫,谢谢你。”
云禧道:“沈四爷躺着吧,民女诊诊脉。”
“好。”沈轶伸出一条白的发光,血管清晰得像用颜料画的似的细胳膊,“云大夫请。”
云禧在椅子上坐下,凝神诊了起来……
沈轶的情况确实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