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对古尔登产生怜悯,毕竟曾是敌人,老师教导过,无论敌人是死还是活着,都不要大意,也不要怜悯。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伤害,你可以尊重对手,但永远记住,不要低估你的对手。
看了良久,苏雷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宽慰自己的内心,也似乎是在为已经凉透了的古尔登进行默哀。
“你的确值得一个体面的离去。”苏雷想起了陆非的话,他想做些什么,但是左右看看却不知道做些什么。
苏雷不知道古尔登所信奉的是什么,不知道他信奉是行走于旧时代的旧神还是纵横于新世界的新神,是应该寻找铜钱还是斧头,是应该为他铺上圣洁的羽毛还是插上神圣的十字架。
亦或者,古尔登口中所说的那可以带来永恒秩序的远古真神,又是需要何种仪式呢?
苏雷走了。
他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对于古尔登来说,什么也不做是最好的,对于苏雷来说其实也是双赢。
于是,在这空荡的井下,在这偌大的地下世界,一个六十级的魔导士就静静地跪在这里,好似一座雕像,与这阴冷暗潮的世界融为一体,彻底消失
顺着井口,苏雷终于从井下走出,上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边看守挺久的阿布见苏雷走出,连忙兴冲冲地迎了上去,嘴上道:“啊呀,你怎么这么慢?快上来快上来,都没时间炸开了。”
“炸开?炸开什么?”苏雷有些疑惑,从井下爬出来之后,就看着阿布在旁边忙来忙去的,手上还拿着一条条引线,正在往边上缠着,苏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被他直接用手推开,并且嘴里说道:“啊呀啊呀他,闪开闪开,别挡路啦。”
苏雷发现阿布似乎一遇到这种事都特别兴奋。
“他在干什么?”从井口里爬出来的苏雷有些疑惑,看着正在收拾着东西的众人不解地发问着:“你们又在干嘛?”
陆非就在其中,他正在调试他刚刚释放而出的摩托。听到了苏雷的问话,他的声音很是平缓,道:“还能干嘛,收拾东西走呗。”
“走?去哪?”苏雷知道要走,但事情发生的这么快,一时间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见陆非掐着腰,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好似在做思索的样子,摇头晃脑装模作样道:“嗯这倒是个问题,把我难住了嗷。去哪?自然是哪里热闹去哪。”说完,陆非对着苏雷“嘿嘿”一笑,道:“听说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