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工匠老人的儿子?!”
苏雷若破音般质问出口,陆非没有说话仍是灼灼望着钩锁。
工匠是你爹,还是教团是你爹。
这个问题极其深刻,好似炸雷一般炸响于钩锁心中,令其古井不波的冷面终于有了几分变化,一直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也不自觉地自然垂下于身体两侧,皱着眉头道:“教团,给予了我第二条生命,养育我成人的,也是教团!”
“够了!”
一声暴喝,从陆非口中发出,他眼神阴冷,望着钩锁眼中毫无感情的色彩:“无情无义,狼心狗肺,这样的你活着对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除了做教团的一条狗之外,没有任何价值!”
陆非反应之大,超出了苏雷的想象,他从未想过陆非会发这样的脾气,他似乎对这种问题很是敏感。
面对陆非的喝骂,钩锁显得很是坦然,看上去就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陆非的话一般,面色如常,黝黑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殊不知这种怒骂,钩锁心中早已习惯,无论面的如何的喝骂与羞辱,他都可以完全泰然处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你可以尽情的骂,对于这些话我早已免疫,并不放在心上。”钩锁缓缓开口,仿佛真的不当回事。
看到钩锁脸部一点表情都没有,陆非仿佛气炸了一般,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冲动,有些不理智,举着手指指着钩锁良久,半天也没有放下来,只是以手指来回摇晃着指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半天也没有说出口。
苏雷望着,心里有些不理解为何陆非的反应会这么大,忽然想起不久之前陆非与自己说的事情:
“我曾经,有个哥哥,他对我很好”
瞬间,苏雷就猜想到了些什么。
“好了吝啬鬼,你不要再说话了!”陆非还未开口,囚笼当中的工匠却忽然说话。只见他双手已经脱离了囚笼,若钩锁一般自然垂下,神情低落,两眼噙泪,苍老的脸上显出了一抹莫名的哀伤。面对着三个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呵。”钩锁还在冷笑:“你又有什么好说的?打感情牌?”
苏雷在一旁听的有些发懵,这么说来,工匠真的是钩锁的父亲?那么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家事还是什么?对方口中所说的大神殿秘密,又是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我实在是有些搞不懂了,现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