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完好如初,整整齐齐,一点都没有被暴力破坏过的痕迹。
身形庞大的黑猫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也只是抖了抖耳朵没有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我回来了你都不欢迎一下吗?”
我抱怨了一句,又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给你带晚饭回来了也不理我吗?”
甚尔这时候才有了点动静,偏过头斜斜睨了我一眼勾了勾尾巴,喵都不喵一声,老僧入定一样好像对幸平老板出品的猫饭无动于衷。
我心中顿时起疑,想到这猫上次做的事情立马脸色一变,放下猫饭就冲到我并不宽敞的厨房里,解开冰箱上更复杂的防盗锁打开一看,好家伙,这玩意儿就给我留了两株他根本不吃的生菜下来,剩下能造完的我放在冰箱里备用的熟食全都给我造完了。
——甚至还吃完了上次幸平老板给我做了一大盒让我囤着慢慢吃的咖喱!
我一瞬间怒发冲冠血压飙升,也就我不是低血压患者,不然现在非创造个医疗奇迹出来不可。
但猫这次一点都没有上次的心虚,甚至还冷冷地看着我不动如山,好像试图用这样的眼神来摧垮我内心的防线,让我为自己回来太晚没有照顾上他这件事感到愧疚这玩意儿是不是在pua我?!
我用最后一点理智去看了眼垃圾桶,垃圾没有干湿分类,但全都在垃圾桶里,虽然没用,但又有用,这让我稍微镇定了点,放下了摸向自从买来就从没用过的擀面杖的手,撸起袖子转身就冲黑猫冲了过去。
甚尔在我挽袖子的瞬间身手矫捷地弹了起来窜到狗笼子上,转头瞥了一眼好像在确认我是不是要和他不死不休,在确认结果之后抓着窗帘一个纵身飞跃,乌云一样盖在了沙发顶上正在勤勤恳恳工作的吊灯上。
“——你给我滚下来!”
我顿时失去理智无能狂怒,踩着软绵绵不着力的沙发就打算把这家伙薅下来。
但甚尔显然是确定我不可能够到他,就算用晾衣杆也无法从吊灯的缝隙中辗转腾挪捅下他来,因此相当老神在在地趴在吊灯上垂眼扫了我一眼,我非常确信这家伙看我的眼神透出一股子鄙夷来。
“我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喝?!你怎么每次都像个饿死鬼投胎一样吃这么多?!”
我气急败坏地怒吼,蹦了两下不但没有把猫弄下来,甚至因为沙发太软落下来的时候差点没站稳扭着脚,因此更加怒火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