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这时候才从房间里一溜小跑地钻了出来,我愣是没看见他打哪儿出来的,一直到我眼前了,我才仿佛一个睁眼瞎一样看见他竖着尾巴冲我喵喵叫。
“你又不是自己上不来,”我把猫饭放在开放式厨房既是餐桌又是隔离的吧台上,弯下腰费劲地把这个现在仿佛突然变得娇弱无力的保龄球抱起来埋怨,“你都这么重了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撒娇吗?我迟早要被你练成一个单手能举三十斤哑铃的猛男。”
他这时候就像是完全听不出来我的语气一样歪头往我身上依靠,脑袋枕在我肩上就开始软绵绵地咪呜咪呜。
只是看到猫饭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饭,看了看饭又看了看我,最后好像非常勉强一样低下头开始干饭。
“做的没有幸平老板的饭好吃真是抱歉哦。”我面无表情地对这个光吃不干活还要嫌弃我手艺的家伙说:“等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去觅食了就不用吃我做的饭了。”
甚尔伸出尾巴在我手臂上绕了一圈,像是在讨好似的。
于是我一下就没脾气了。
“你们几个在外面不许打架听见没?”
我揉了揉甚尔的脑袋,捏了下他的耳朵,最后在他毛茸茸的下巴上挠了挠:“我先去洗个澡,把饭吃完后不许玩盘子,没擦脸之前不许回卧室听见没?”
他勾着尾巴尖在我手臂上拍了拍,一幅自己听见了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我习惯性把手机带进卫生间放在洗手台上开了音乐,虽然这样对手机不太好,但我不管干什么事都习惯单曲循环,就算是在洗澡的时候也不例外——只是信息提示音实在是大煞风景,我一看是谁发来的消息顿时白眼翻到天上去,直接把人屏蔽之后轻快地哼着歌继续冲澡。
傻逼才在睡前还他妈回脑残上司发来的任务要求。
问就是没看见,反正我十点才到家,十一点已经睡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任务上班的时候不说,非得下班之后占用我的私人时间,这是另外的价格好不好。
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死秃子为什么明知道我下班之后根本不会搭理他还这么热衷于在下班之后给我发任务信息,他是真的以为只要持之以恒我就会被他的耐心打动从此在工作之外的时间也任劳任怨地解决问题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家办公这是另外的价格,没有三倍薪资他只会在这种时候进入我的黑名单,等我第二天上班之后才能重见天日